徐景好:“傅氏集團股東大會,那樣的場合不適合我。
傅先生,你的生意從來都不需要我摻和。
我也摻和不了,你的股東裡,應該有不少是曾經你父親的元老吧?
他們對徐家,對我,有著天然的敵意。
想來他們對你的婚姻,也是否定的態度,所以,我也不想見到這些老叔伯阿姨們。”
曾經傅家和徐家的交往很深,生意上來往也很深,所以這些共同的長輩,徐景好也都是認識的。
結婚三年,她隻生活在傅硯池給她劃定的界限裡。
乖巧聽話懂事的從不越界,購物買買買,也因為是超級大客戶,經常都是預約了時間單獨進vip室挑選。
所以這三年,徐景好是很少會遇到從前的這些人。
但是傅硯池的公司,股東大會,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都已經確定離婚,並且開始走流程了,她也不想見到這些人尷尬。
反正,兩個月之後,世界上沒她這號人了。
她更沒必要到這些人麵前去露個臉了。
傅硯池:“很好,季染棄權,就棄權的徹底一些。”
說著,傅硯池拿出手機調到視頻對準了徐景好。
徐景好:“???”一臉疑惑的看著傅硯池。
傅硯池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徐景好說話。
徐景好深吸一口氣,往前麵站出來一些,認真對著鏡頭說到:“股東大會,一切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全權委托給傅硯池傅總。”
說完,傅硯池結束錄製。
她說的,不是棄權,而是委托給傅硯池。
和從前她並不知道這個股權的事情一樣。
傅硯池瞞著她,並且行使權力的這三年,她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更多。
傅硯池:“你確定,全權委托給我?”
徐景好:“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這不是我要的,我也不會要。”
傅硯池看著徐景好,有那麼十幾秒,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之後,傅硯池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轉頭一邊走一邊丟下一句話:“醫院那邊,你最好就不要出現在她麵前繼續刺激她了。
離婚程序結束之前,老老實實回傅家彆墅住。
彆以為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你就萬事大吉了。
隻要我想,我就有一百種辦法終止離婚程序。”
傅硯池的聲音消失在拐角處。
徐景好轉頭看向陳姝意:“他說的是真的嗎?”
陳姝意:“哪句?”
“他有一百種辦法終止離婚程序。”
陳姝意無奈的點了點頭,儘管她不願意給徐景好這樣的回答。
深吸了一口氣:“這麼說,主動權還是在他手裡?怎麼會這樣?”
一瞬之間,徐景好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沮喪了。
“不得不說,傅硯池是真的想要跟你綁定一輩子。
否則,他不會隱瞞著這麼重要的事情。
隻是我有點兒不太明白,為什麼明明可以繼續隱瞞下去,卻突然告訴你呢?
這離婚流程才剛剛開始,他沒必要這麼早告訴你的。”
陳姝意不明白這點。
徐景好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為什麼會開臨時股東大會,這個原因或許就是他告訴我的原因吧?”
陳姝意想想:“沒錯。對了,他讓你搬回去,你怎麼想?”
要知道,陳姝意把徐景好生活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是想要她在她這裡安心的住下來。
結果傅硯池出現,竟然還讓她住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徐景好還是笑了笑說:“我還是住傅家彆墅吧,過幾天等他答應了,再搬出去。”
陳姝意也沒挽留,傅硯池那個狗男人,萬一徐景好不順著他的意思,真破壞離婚流程,那功夫可就白費了。
“趕緊吃東西,吃完我帶你去我工作室看看。從你的離婚案開始,我打算把一部分的工作重心轉移回來。”
徐景好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不想見太多人。我想去畫室,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是時候,該重拾夢想了。”
“行,我送你去。”
畫室裡,周逾白幫她準備了全套的工具和顏料,都是曾經她喜歡的,用的得心應手的一些東西。
隻是,她這也畢竟三年不曾觸碰過這些東西了。
再回來,坐在畫板前麵,徐景好自己也覺得,說有些生疏了。
但是刻在記憶深處,從小到大幾乎融入的骨血裡的那些東西,依舊清晰。
生疏的不過是手法,技巧和能力都是在的。
陳姝意把徐景好送過來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徐景好準備了一切,卻突然起身走向了畫室裡唯一留著的臥室。
這個房間,是有單獨的密碼鎖的,並且,隻有她自己知道密碼。
打給吳嫂要了一個保潔公司的電話,徐景好請了人過來專門打掃這個房間。
裡麵還有一些她曾經穿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因為周逾白沒有密碼,一直也沒有辦法安排人進來打掃過。
等保潔清掃過之後,徐景好對著一幅巨大的被防塵罩遮住的畫,終於,有了拉開的勇氣。
隨著她手上用力的拽扯了一下是防塵布,裡麵被保護著的那副未完成的肖像畫漸漸露了出來。
一人高的畫板上,肖像畫漸漸清晰。
隨著一點點墜落的防塵布,慢慢清晰的肖像畫落入徐景好的眼裡。
她的唇角,也在這時候,微微的勾起。
原來,有些人有些物,真的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半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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