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景好縱身一躍的時候,傅硯池幾乎是屏住呼吸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徐景好的手腕。
傅硯池一隻手死死撐著扶手,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徐景好。
挑空七米,徐景好如果掉下去,不死也傷。
最重要的是,徐景好跳的位置,下麵是一座有尖刺的水晶擺件。
她如果人砸在那上麵,未必能活。
傅硯池心都提到嗓子眼,魂都飛了一半。
“徐景好,你真是瘋了,瘋了!”
徐景好也沒想到傅硯池手那麼快,可她真心不想再被傅硯池當做玩物,她另一隻手掙紮著去推傅硯池的手。
傅硯池緊張之下抓得更緊了,可徐景好也掙紮的更厲害。
“人都死哪兒去了,全都給我進來。”
徐景好根本不配合,傅硯池一個人沒辦法將她拉上來。
他這一聲令下,這房子裡的保姆、在外麵守著的保鏢全都出來了。
一看情況,立馬全都衝過來幫忙。
不到五分鐘,徐景好被強製性拉了回去。
徐景好吊在半空中,雖然前後也不過就那麼幾分鐘的時間,可身體卻像是經受真正的墜樓一樣。
可她眼裡半分懼怕也沒有,上來之後,腳一軟摔在了地上,卻抬頭看著傅硯池笑了起來。
她指著傅硯池:“你怕了,你怕了對不對?傅硯池,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在怕什麼?告訴我,你怕什麼?
你是怕跳下去,死在你家裡,血飛濺的滿地都是?
就像……當年傅伯父那樣,對嗎?”
儘管這會兒腦子還暈暈的,可就是這種狀態,她越發能夠抓住傅硯池心中最痛的地方狠狠的去刺。
傅硯池一直捏著自己的手腕。
他剛才可是單手支撐拉住了徐景好。
整個手臂都快要被扯脫了似的,他低頭看著地上的徐景好,長裙下,露出的半截小腿雪白如最上等的汝瓷一般,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瘋魔。
傅硯池衝上去,單腿屈膝,一手狠狠捏住徐景好的下巴。
他手上有點沒分寸的用力:“徐景好,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接下來的日子,你最好清楚一點。就算是離了婚,我傅硯池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說完,他狠狠甩開徐景好。
徐景好身嬌體弱,往一邊倒了倒,她本就沒什麼力氣,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在傅硯池的麵前,死不了就必須撐下去。
傅硯池下令:“把她送回畫室,再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去準備著。”
保姆趕緊上來扶起徐景好,另外有人去開了徐景好的車送她回去。
徐景好被架著下樓離開時,全然沒有回頭看一眼。
倒是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她勉強支撐著身體,甩開了扶著她的保姆。
她站在原地,背對著身後的傅硯池開口:“我爸爸沒有害下屬,請你也記清楚,以後彆在我麵前詆毀我爸爸哪怕一個字。”
說完,她強打精神自己走了出去。
尹司南聽到這邊鬨出的動靜,趕緊就過來了,剛才的事情已經聽說了,看到傅硯池一直揉著手腕就知道出事了。
“傅爺,我叫醫生上門,你彆動那隻手了,可能是脫臼了。”
傅硯池:“叫醫生去畫室先給她檢查,瘋女人,不要命了。”
尹司南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覺得後怕,整個人心驚膽戰。
彆人不知道徐景好對於傅硯池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些年最清楚傅硯池私生活的尹司南卻清楚得很。
萬一今天晚上那一下沒拉住,徐景好真要掉下去,砸在那水晶擺件的尖刺上……
後果不堪設想。
尹司南到底忍不住勸了一句:“傅爺,要不然最近讓夫人冷靜冷靜吧。”
傅硯池冷冷的撇了一眼:“冷靜?你是想讓她知道,她的威脅奏效了?”
尹司南:“這、各退一步可能……”
話音未落,保鏢小跑著進來朝著樓上的傅硯池這邊就報告:“傅爺,夫人自己搶了車子,開車離開了。”
傅硯成全然忘記自己手受傷了,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扶欄上,頓時,痛感侵入四肢百骸。
他僅僅咬牙,三秒後,看向了尹司南。
“聽到了?離婚證一到手,她現在囂張成什麼樣了?”
尹司南倒吸一口冷氣,他以前從沒覺得,徐家大小姐能這麼野性難馴!
傅硯池憤怒下令:“發通稿官宣,半月後,我要和卓輕婉舉行盛大訂婚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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