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晚上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徐景好她是真敢跳……
此刻,她也看向窗邊,手上也不掙脫了,隻是冷靜的仿佛瘋狂的一笑:“如果我在這裡跳,你應該來不及拉住我吧?”
傅硯池急切的脫口而出:“徐景好,你敢!”
話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著急了。
接著補了一句:“徐景好,你敢死,就彆怪我對你徐家趕儘殺絕!”
徐景好淡淡看了傅硯池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趕儘殺絕?傅硯池,人都有一死的,或早或晚。
生死麵前,你一句威脅,有什麼意義?”
傅硯池認識的徐景好,從來都是端莊溫柔的,她是名門出生的千金大小姐,身上自小就有那種被錦衣玉食的生活堆砌出來的從容不迫。
這樣瘋笑著和他談論生死的樣子,傅硯池從沒見過。
也不知道為什麼,傅硯池看她的樣子,聽著這樣的話,直覺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預感猶如一種莫名的陰影籠蓋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不舒服。
那方麵的興趣早就沒有了,傅硯池一把甩開徐景好的手,穿上自己的褲子,伸手去拿手機時滑落,手機掉在地上,屏幕摔了個粉碎。
傅硯池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連手機都不要了。
從徐景好身邊路過的時候,丟下一句:“想要‘王冠’,明天拍賣場見。”
傅硯池摔門而去,徐景好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此刻她再看這個到處都有玫瑰花瓣點綴的房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全都是媽媽安排的。
媽媽真的是瘋了吧?
竟然為了一件珠寶,可以將她送上已經離婚的前夫的床上?
她是她的女兒啊,她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用她的身體去交換嗎?
想到這裡,淚水不禁從徐景好的眼眶中再次滑落。
那會兒在醫院的時候,她還以為,那樣難得的親情場麵,是她應得的。
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溫情場麵,簡直就是她應得的報應。
是她年少就喜歡傅硯池,又在兩家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依舊還喜歡著傅硯池的報應。
是活該!
徐景好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彆的什麼了,整個腦子裡麵裝的,全都是‘王冠’不要也罷。
再次回到醫院,徐景好將房卡直接朝著許西宜的臉上就甩了過去。
“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嗎?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這個女兒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傅硯池離婚了,你支使我給你倒水的時候,你給他發的信息對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啊?”
徐景好一邊質問,一邊淚流滿麵。
她沒辦法在這種時候還控製住情緒。
哪有親媽,為了利益把自己女兒當賣身的用?
許西宜並不在意房卡打在了她的臉上,也不覺得疼,隻是兩眼放光的看著徐景好。
甚至湊近她的時候使勁聞了聞:“酒店沐浴露的味道,你在酒店洗過澡了?你跟傅硯池睡過了?你把他伺候開心了沒有?‘王冠’的事,你跟他提了吧?他答應你沒有?”
許西宜毫不掩飾她做的一切。
反而是一個勁的關心結果如何。
徐景好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震驚不已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眼前的媽媽,明明是那麼熟悉的,可是,卻又那麼的陌生。
終於,徐景好忍不住一把推開了她。
“你不是我媽,你不是!你的詭計沒能得逞,我身上的味道也不是洗澡沾上的。你的算盤,落空了。”
徐景好再也忍不住,情緒瘋狂的爆發。
眼淚不住的流,聲音也越來越大。
甚至都驚動了外麵的人。
門上有護士看熱鬨。
徐景好回頭看了一眼,轉頭就往外麵跑。
這樣的家醜,她實在是沒臉讓外人聽到。
跑出門口,徐景好就一頭撞進了一個懷抱。
對麵的人比她要高許多,身體倒是結實,徐景好低著頭正要道歉。
頭頂上的聲音卻驚喜:“徐小姐,我真的在這兒碰到你了。”
徐景好抬頭,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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