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止痛藥她是加大了劑量吃的。
許西宜打在她身上,她也不覺得有多痛。
徐景仁眼看徐景好挨了好多下,喊著說:“姐,你讓一讓。你讓一讓啊,媽媽這會兒情緒太激動了,她會誤傷到你的。”
徐景好卻全不在乎,她平靜的看著許西宜和徐景仁的方向,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
剛才徐景仁將許西宜往後拖拽了一點,她剛好打不倒徐景好。
不想,徐景好自己還走過來。
徐景好不帶任何情緒,說出的話卻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景仁,你放開她,你讓她打。除非她今天打死我,否則,我的決定不會改變的。”
徐景仁完全不理解,媽媽以前很疼愛姐姐,姐姐和媽媽關係也是最佳母子了。
怎麼現在,兩人之間變成這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原本的母慈女孝,變成時常的喊打喊罵?
就在徐景仁愣神的一瞬間,許西宜趁機甩開徐景仁,撲上去就狠狠的打徐景好。
徐景好被打的身體趔趄,卻也迎著許西宜的耳光和打在她身上的拳頭。
她不覺得疼,身上的感覺和心裡的疼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麻木、平靜、卻像是瘋的厲害。
徐景仁趕緊上來再次將許西宜拉開:“媽,你是不是瘋了,她是姐姐,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啊。
從前誰敢動她一根頭發,你都不許,如今你怎麼能打她呢?”
許西宜打不到徐景好,情緒卻變得更加激動和瘋狂,吼聲震天,怒罵哭訴:“她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這樣的不孝女。
她是白眼狼,是我和你爸爸親手養出來的白眼狼。
你爸爸死了,她卻要解剖他。
徐景好,我不會簽字的,我是他的合法妻子,沒有簽字,你休想解剖他。”
徐景好兩邊臉上都被打了好幾巴掌,幾道清晰的五指紅痕交錯不一,可她卻還是腳步堅定的走向許西宜。
她拿起手中的申請書遞到許西宜麵前:“你可以隨便打我,但你必須簽字!”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許西宜的巴掌再次落在了她的臉上。
徐景好被打得臉往左邊一偏,可下一秒,她又正視許西宜:“你不簽字,做不了解剖,找不到爸爸被害的真相,所以,你必須簽字。”
‘啪’耳光清脆響亮,徐景好被打的臉又向右一偏。
可徐景好還是不肯退讓,徐景仁把許西宜往後拽一些,徐景好就往前走一些,整個就是送上去讓許西宜打。
完全是不躲不避,看的徐景仁都快要瘋了。
“姐,我求你了,你躲呀,媽瘋了你也瘋了嗎?”
徐景仁眼看著姐姐被媽打的臉都腫了,自己也不能對媽媽下死手,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想從前,他們一家人是多麼的和樂,可如今……
徐景好還是不肯退讓:“媽,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這字也必須簽!爸爸的遺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許西宜打在徐景好身上的手,已經都沒什麼力氣。
可是麵對徐景好的步步緊逼,她還是不肯退讓:“你有本事,就去傅硯池身上查事,你爸爸的死,你該去問他。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他下令抹除了監控。
你不去找他的麻煩,卻一心想要解剖你爸爸,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許西宜說完,身體不爭氣的一軟,眼睛一閉,整個人暈過去了。
然而,就在許西宜倒下的時候,徐景好強撐著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她卻顧不上自己,拉住許西宜的手,在申請書上按下了許西宜的手印。
隨後,身體趔趄的退了兩步,直接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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