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徐景好根本不吃治療的藥物,宋嘉栩在三餐中為徐景好混日治療藥物也是很挑藥的,一些味道很苦的就沒辦法用。
所以,這吊針,他必須要親自守著徐景好打完才能安心。
徐景好打著吊針,看了看時間,給徐景仁先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裡,徐景仁說,申請書在他那兒。
隻是,後麵的話,卻說的支支吾吾。
徐景好知道申請書在徐景仁那邊,也是放心了不少。
隻不過,她還是很擔心一件事情就是,她那位精神已經不太正常的媽。
“宋嘉栩,我可以在這裡輸液,你能不能去特殊病房那邊看看情況。”
宋嘉栩:“徐小姐,這會兒恐怕徐先生已經被送進太平間了。”
距離她暈倒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人被送去太平間也是應該的。
隻是,徐景好覺得,這個時候,人還是應該送去解剖室。
“我媽醒了嗎?”
宋嘉栩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守著你。”
徐景好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等了一會兒,周逾白回來,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小好,你媽媽帶著人,把伯父的遺體接走了。”
徐景好:“什麼?接去哪兒了?”
宋嘉栩:“許女士該不會是想要直接將遺體送去火化吧?”
徐景好一聽,立馬坐起身來,手上直接就去拔手背上的針頭了。
周逾白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液體可以帶上,我開車送你過去。”
徐景好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她是拒絕治療,但是現在需要處理這些事情,隻是一些葡萄糖,卻能讓她不至於隨時暈倒。
所以徐景好沒拒絕,坐在車上掛著液體,徐景好一直打給徐景仁。
最後,徐景仁接通了電話,不等徐景好問,他已經先坦白了。
“姐,對不起,媽媽就像瘋了一樣,她拿腦袋撞牆威脅我,我攔不住她。
她把爸爸帶到火葬場,現在、現在……”
徐景好聽到這裡,腦子都嗡嗡的,她看向開車的周逾白,脫口而出:“火葬場,逾白哥,快點……”
周逾白一腳油門踩到底,紅燈的都不等的追過去。
隻求,還來得及。
車子到了火葬場,液體也剩下不多一點點,徐景好一把就扯掉了針頭,血立馬流了出來。
周逾白見狀,立即掏出消毒藥棉按了上去:“小好,你不能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
一下子拔掉針頭,血確實出的很多,但是消毒藥棉按上去,也止住了。
徐景好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去找徐景仁和許西宜。
找了好幾個地方,才在靈堂那邊找到人,徐景仁坐在那裡,上方已經設了徐山川的黑白照。
徐景好跑過去,一把拉住徐景仁:“景仁,爸爸的遺體呢?怎麼樣了?”
徐景仁抬頭,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他目光往棺材方向看了一眼,徐景好跟著跑過去,卻沒看到遺體。
她心裡咯噔一下:“已經……火化了嗎?”
徐景仁低垂的頭,點了點。
徐景好腳下沒站穩,趔趄的退了兩步,眼前發黑。
“骨灰呢?”
徐景仁:“不知道,媽媽她抱著骨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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