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個許西宜和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啊。
不是說,許女士是端莊的豪門貴婦,最具儀態,優雅大方,格外寵愛自己的女兒嗎?
可剛才……她狀似瘋癲,打起自己的女兒來,絲毫不手軟。”
女人將手中的望遠鏡遞過去,聲音溫柔:“皎皎,你記住,一切的端莊優雅,都是建立在身份地位和權勢上的。
你聽說過的許西宜,是活在幾年前的那個徐太太。
那時候,徐家如日中天,在京都城也是數得上的名流豪門。
家中往來無白丁,她的生活怡然自得被眾星捧月。
她自然是端莊優雅,儀態萬千。
可是,徐家倒下了。
她是徐太太,卻再也沒有足夠強大的徐家資本撐腰了。
她的生活依靠女兒破碎而又毫無尊嚴的婚姻換取而來。
不過,她對待徐景好的態度,倒是讓我意外。”
蔣皎姣也這麼覺得:“是啊,從我們的調查來看,徐景好簡直二十四孝女兒了。
而且,她本身很優秀,畫功了得,書法一絕,又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徐家的小兒子才剛剛踏足社會,徐家這種情況下,她們母女不是應該擰成一股繩,同心協力嗎?
怎麼會……”
蔣皎姣隻是看著許西宜打徐景好那一巴掌都覺得疼。
女人微微搖頭,回頭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早就看不見徐景好了。
“不管彆人的家務事,幫周逾白找的骨髓,怎麼樣了?”
蔣皎姣搖了搖頭:“很難拿到配型者的資料,保密級彆太高了,我們不過是剛剛進入百億俱樂部,級彆不夠。
媽媽,我們要不要想想辦法,去調用傅硯池的能量為我們所用。
他的級彆更高,說不定可以拿到資料。”
女人目視前方,似乎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搖頭:“太過於冒險,和我們的計劃相衝突。”
蔣皎姣歎了一口氣:“周逾白就是死腦筋,媽媽你也像當年投資傅硯池一樣投資他,他為什麼就不能達到傅硯池那樣的成就呢?”
女人終於笑了笑:“傻孩子,這種成就如果是誰都能夠達到的話,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對了,傅硯池出差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蔣皎姣拿過平板,查看了一下說道:“還有兩天,媽媽是想迫不及待想要和‘老朋友’見麵了嗎?”
女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我離開京都城這麼多年,確實是想念老朋友們了。”
蔣皎姣:“媽媽放心,宴會已經在籌備中了。十年之約也快到了,她欠媽媽的,也該當眾收回點利息。”
女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的目光就那麼看著車窗外,眼眸中似乎沒有聚焦一般,走馬觀花的看著外麵的城市。
這座城市裡,欠她最多的那個人,終究是再也還不了她什麼。
永眠於地下的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辦法跟她說。
蔣皎姣看著女人黯淡下來的神色,大概也知道明白她的心情。
沒有在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裡。
蔣皎姣的腦子裡,徐景好被許西宜扇耳光的畫麵,卻是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許西宜如果知道了徐景好的病情,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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