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朧’散發出越來越強大的神性,鏡流和黑塔絲毫不懷疑,若非是此時幻朧的身軀不足以容納下一位神明的體量,這位毀滅的星神恐怕隻是動動視線,她們就已經無力戰鬥了。
令使與星神之間的鴻溝就像是你村門前的小溪和宇宙中的銀河,那並非是戰鬥力的差距,而是物種的差距,並非是你爆種就能逆轉的。
“退後!”鏡流忽然嗬斥。
那位‘幻朧’雖然從未有所動作,但像是鏡流這種身經百戰的殺胚都在一瞬間覺得膽寒。
她不知道星神戰鬥的招數,但她打了那麼多場戰爭,與不計其數的人戰鬥,戰鬥的警覺性是從骨子裡鍛煉出來的。
這聲嗬斥讓黑塔的腳步一頓,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可終究是稍慢了一步,明明‘幻朧’隻是淡漠的看著她,可她就覺得四周是鋪天蓋地的血海,數以億計的死靈從深淵中爬出來,向她咆哮著發出衝鋒。
她覺得自己的手腳像是被凍住了,有鎖鏈在她的身體上纏繞,宛如是一位囚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死靈像是利刃般向她衝鋒而來。
一聲清脆的龍吟聲瞬間將黑塔拉回了現實,黑塔掛在脖頸上的玉佩在刹那間一分為二的碎裂,在她即將倒下去的那一刻,鏡流閃身在她身後出現,將她抱在懷裡,向著星等人的位置轉移。
‘幻朧’從未阻止鏡流的行為,在那聲龍吟響徹的瞬間,祂才僅僅是抬高了眼眸,情緒有一絲的波動。
“師娘,納努克的強大非你我能敵,不如先撤出鱗淵境,待師父趕到..”景元忌憚的看著‘幻朧’,沉沉地吸了口氣。
“你師父趕到?”鏡流瞥了景元一眼,將昏睡過去的黑塔交到三月七的手中,“他趕到也好,隻是怕燼滅禍祖跨越星係展露真身,按照你師父如今的狀況,怕是再死一回也無法擊退祂。”
“那...”景元忽然沉默下去了。
星捂著肚子依靠在三月七的大腿上,前腳剛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後腳就發現那什麼毀滅星神居然也在仙舟上降下了分身。
她忽然有些想罵娘,覺得江凡比她更像是一坨屎或是香餑餑,不但吸引像是絕滅大君一樣的蒼蠅,就連毀滅星神這種重量級的蒼蠅都能被他引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星穹列車組是熱血動漫中的主角團呢,真以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通過不斷打敗boss派來的經驗包,最終封印boss拯救世界啊。
“蠢龍..死哪去了..”鏡流喘著粗氣,將以景元為首的眾人擋在身後。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像是從世界儘頭傳來似的,每一步落下都引起鱗淵境中的異變,空氣中殘留的冷空氣瞬間彌漫散開,金色的火焰像是蓮花一般一朵朵的綻放,宛如金色的地毯。
空氣中接連炸響如悶雷似鼓聲,那鼓聲似心跳,愈加急促,空氣中的溫度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平衡,熾烈的金色火焰與極寒的冰晶交錯閃爍,有群星從天與地之間映射下來,照亮了整個鱗淵境。
一雙手輕輕捧起黑塔昏睡的側臉,那人的嘴唇落在黑塔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而後溫柔的將她平置於地麵上,瞬間,紫色的薔薇花瞬間綻放,托著黑塔的身體如柔軟的大床。
“顯擺,不如省點力氣用來對付眼前的人。”鏡流冷冷地說。
江凡輕輕地歎了口氣,從背後抱住鏡流,和她麵頰相貼,輕聲說:“你喚我,總是要來的,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
大章驕傲),說好的禮物呢?呐!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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