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從容淡定,臨危不懼英姿颯爽的勁頭呢?
布洛妮婭怎麼看都覺得托帕的眼淚是委屈或傷心的淚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托帕是父親的私生女,正闔家團圓,相聚落淚的溫馨時刻呢。
相比於布洛妮婭心中的震驚,希兒簡直當場腦袋裡嗡嗡作響,忽然有種要壞事兒的不祥預感。
在托帕控製不住落淚的那段時間,希兒一直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從托帕口中聽到‘親愛的’或‘夫君’之類的話。
不然可憐她幾個小時前還在大罵公司員工橫行霸道,臭魚爛蝦,總不能如今兩級反轉,眼前這公司的爪牙成為她父親的小女友吧?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江凡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任由托帕好好地哭了一場,情緒發泄完了,心情自然也就有所好轉,理智才漸漸地回歸。
哭完一場的托帕並沒有選擇憤然離開或是星想象中的那般大喊一聲渣男後轉身離開。
她隻是抬頭和江凡對視了幾十秒,在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托帕哭的蒼白的臉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仔細端詳還能發現有類似腮紅特效的存在。
見鬼!星敢發誓那絕對不是什麼憤怒的表現,而是某種情竇初開的表現,甚至臉蛋紅潤的像是個水蜜桃。
若不是托帕眼眶還紅紅的,星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前一秒哭的梨花帶雨撕心裂肺,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然而你丫的就和他對視了幾十秒畫風就忽然換了?
難道我們也是你們情趣中的一環嗎?
離開克裡珀堡後星也隱晦的問過托帕,托帕也不藏著什麼,隻是說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那是一次不是英雄救美的英雄救美。
雖然星聽的一個頭兩個大,但還是大概聽懂了七七八八。
簡單的說就是江凡英雄救美的身姿吸引了她,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托帕就單方麵的墜入了愛河。
但從那次見麵後江凡就了無音訊了,兩個人再也沒見過,剛剛經過走廊時她才隱約的猜到,那時的江凡連名字都是假的。
星問她難道你不生氣嗎?難道你不應該討厭他,應該恨他嗎?
托帕抱著賬賬低著頭,說剛從那個瞬間也恨他,也討厭他,火氣大的要命,覺得自己以前的喜歡都白瞎了,覺得還不如把以前的喜歡都喂狗,更是恨不得沒和他遇到過。
但托帕又忽然話鋒一轉,聲音低的要讓星湊近去聽。
她說可是那麼久都過去了,他看自己時的眼神還是和當年一樣啊。
被他那樣的看著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就覺得還是那麼好。
心中的討厭和恨就一點一點的沒了,反而下意識開始認真地打量著他,覺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變的更帥了些,也好像是更有魅力了。
“戀愛腦沒得救。”星默默地把頭轉了回去。
兩個人同樣認真的眼睛盯著同樣的東西,那他們的心理活動可能是渾然不同的。
看到垃圾桶的星心思一動,心說真是潑天的富貴,這寶貝垃圾桶歸爺了,看到垃圾桶的托帕眉頭一皺,心說這臭烘烘的垃圾桶簡直影響市容。
簡單的說就是托帕給江凡加了一層濾鏡,就和那群持明族沒啥區彆。
江凡飯後吃飽了撐得去散步消食,在持明族眼裡都是巡視仙舟,保護羅浮,真是偉大崇高的龍祖,恨不得編出八百首古詩來讚揚。
.....
黑色的星際飛艦垂直起飛,江凡可以透過黑色的玻璃幕牆俯瞰整個貝洛伯格秋意盎然的景色,行政廣場與居民區高層建築之間的新修蛇形公路若隱若現,金黃色的高聳樹木林立。
“很留念嗎?”黑塔端著咖啡在江凡身邊坐下,瞥了眼他脖頸上若隱若現的唇印默不作聲。
“還好吧,隻是感覺很高興,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前進,誰會討厭盛開的花呢?”江凡搖搖頭,漸漸收回了視線。
身邊的黑塔小口小口地喝著咖啡,空氣中都飄著咖啡的氣味,江凡第一眼看到的是黑塔的裙子,拿一杯咖啡的時間她居然還換了身衣服。
白色的露肩群暴露出肩膀和後背,裙擺下是白嫩修長的腿,看她的神色就好像是穿著一件普通睡衣似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表情淡然,低頭翻看著報紙。
“一杯咖啡,隻想嘴對嘴的喂我嗎?我這個人很保守的。”江凡不動聲色地脫下外套,展開蓋在黑塔露出的肩膀上,挪動屁股向黑塔靠近,大腿緊挨著大腿。
“彆碰我,你想被扔出去嗎?”黑塔斜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有股狐狸味,滾去洗澡。”
狐狸味?
江凡下意識抬起手臂聞了聞,狐狸味倒是沒聞到,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海藻混合著風信子的香味,香氣逼人。
他抬起頭略帶迷茫的看了眼黑塔,心裡想白珩如今尚在仙舟上和白露待在一起,哪裡有什麼狐狸可以悄無聲息地摸進自己的房間呢?
這時候他借著鐵黑色的玻璃看到了自己脖頸上若隱若現的唇印,在抬起頭看看黑塔臉上如冰如霜的表情,瞬間明了。
狐狸味?那不就是在暗示鏡流是狐狸精嗎?傲嬌怪是這樣吃醋的嗎?
江凡內心不動聲色,緩緩地站起身視若無人的開始解白襯衫的扣子。
黑塔低頭假裝目不轉睛地盯著報紙看,內心強壓著鎮定,心裡直罵江凡不要臉,絲毫不知廉恥,耍流氓,臉上卻像有團火在燒。
這時候白襯衫帶著風被人扔了過來,下一秒黑塔瞬間被人抱起,手中的報紙慌亂的掉在了沙發上,根本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嘴唇就被他的手指輕輕按住了。
......
大家多吃糖,多吃點,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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