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們並肩戰鬥寸步不離!你們彆想扔下我一個人!”星滿臉堅定。
“無論如何,星穹列車不能對星核坐視不理。”姬子點了點頭,“為匹諾康尼開拓未來,也是米哈伊爾等前人的夙願,我們既然接過了接力棒,就一定不能辜負他們的意誌。”
“但這對秩序而言也是一樣的,他們的計劃並非一朝一夕,它的背後是盛會之星孕育了數百年的龐大意識。”流螢說,
“想要入夢的渴望,想要沉睡的怠惰,還有逃避、放棄...人們在無形中被催生的情緒,成了秩序美夢誕生的搖籃。”
“利用一整個世界的意誌,推動一位星神的誕生...這場對決絕不是單純力量的交鋒,為了匹諾康尼的未來,不能隻有你們在舞台上戰鬥。”流螢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那你,我還怎麼保護你?”星愣了一下。
“我想,流螢小姐的意思是,她要趕赴另一片戰場了。”姬子解釋說。
“嗯。”流螢說,“出發前,命運的奴隸告訴我,此行會讓我得到難以忘懷的收獲,他給出的劇本隻有寥寥數行,卻讓人難以忽視。”
“因為其中一行寫著...我會在夢想之地經曆三次死亡。”
“三次?”
“第一次是如同死亡般的痛苦,我的身體被沉眠的翼刃貫穿,才有了後來所有的故事,劇本必定會應驗,但形勢...隻在翻開那一頁時才會顯露。”
“所以現在,我已經理解了第二次死亡的含義,並要將它付諸行動,如果一切順利,這會為你們提供至關重要的支援。”流螢解釋說,
“隻有贏得這場勝利,匹諾康尼才有未來可言,也唯有如此,那尚未到來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死亡,才不會以最糟糕的樣子呈現。”
“最糟糕會有多糟糕,我們都會死嗎?”星有點沉不住氣。
“真正的死亡...匹諾康尼的所有人都會在秩序的美夢中永遠沉淪。”姬子解釋說。
“可那聽起來好像很不錯啊....”星在心裡嘀咕著。
“那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的未來。”流螢說。
“流螢小姐,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嗎?”姬子盯著看流螢的眼睛。
“嗯,如果沒有,我就不會來到這裡。”流螢的眼神沒有躲閃,而是迎著姬子的目光與之對視。
“再次感謝你對星穹列車的幫助,祝願我們在現實中再見。”沉默了一會兒,姬子點了點頭。
“嗯,再見,各位,願你們的開拓之旅,永不終結。”流螢用餘光看了江凡一眼,恰巧和他對視,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海選舞台的穹頂燈忽然裂開,最後一座舞台居然直通黃金的時刻,而舞台的正中央升降上去,恰好是人聲鼎沸的格拉克斯大道。
星正思考著對付鴻門宴的計策,忽然發覺整座舞台都在微微震動,像是懸在即將噴發火山上的石塊,隨時都會一飛衝天。
她下意識看了江凡一眼,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了起來,正揮手和流螢告彆,差點氣的她鼻子都歪了。
“你妹的!我要告狀,我一定要告狀!告你一個把妹罪!”星嘴裡嘟囔著,也站直身子猛衝流螢揮手。
火焰狂舞著升騰起來,肆意的焰光環著流螢的身體猙獰爬升,她最後一次深深看了眼被舞台托著正以急速上升的列車組一行,嘴角帶著笑容。
“我夢見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著朝陽綻放,向我低語嚀喃...飛螢撲火,向死而生,願我們在清醒的現實再會。”
江凡隔著朦朧的火焰凝視著薩姆離開的背影,在確認那抹紅消失在視野裡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隻手按住星那張想要靠近的臉,麵無表情。
“人的一生都會經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意義上的死亡,或是痛苦,或是幸福,當你停止呼吸,心臟不再跳動,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死亡。”
“第二次是她下葬的時候,遺體回歸大地,人們來參加她的葬禮,為她哀悼,任何文明與社會將她除名。”
“第三次是最後一個記得她的人把她忘記的時候,那時候她才是真正的死了,才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三次死亡,命運的奴隸...我們見麵的時間,不會太久。”
......
車停下了,穿黑色西裝的司機拉開車門,雙手貼著褲線深鞠躬,很有眼色的一言不發。
在到處都是閃著霓虹燈的彩色樓群中,這樣一座懸在天際的宏偉建築顯得非常突兀,它如同夜色中夢境的太陽,引導著一切迷惘者。
“又回到這裡了啊,這麼快就建好了?”星抬頭看著那座宏偉的大劇院。
原來大劇院在匹諾康尼中的地位超然,真不愧是那位鳶尾花家係的家主,居然能把這裡選做晚宴的地點。
“彆嘀咕了,彆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凡拍拍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浪費時間。
“可你不是也親眼所見麼?”星嘀咕著發牢騷,幾步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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