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一個行走的核彈,是一個隨時可以掀桌子讓誰也彆想吃飯的怪物。
“哦?很不錯的覺悟。”星期日掃了一眼星,齊響詩班龐大的身體緩緩直起,手中的指揮棒橫起,“如果諸位有所主張,就儘管向我證明吧。”
星緩緩地抬高帽簷,胸膛裡沉重的心跳忽地輕快起來,與此同時血氣帶著漆黑的甜意從背脊竄入頭腦中,她不由得握著球棒往前衝去。
大戰一觸即發,這是無名客們與秩序殘黨的戰爭,是自由意誌與牢籠之人的戰爭。
......
匹諾康尼大劇院背麵的高聳觀景台上,狂風暴雨如刀一樣割著江凡的臉。
德麗莎靜靜的站在風雨裡,手腕上的十字項鏈逆著風如同高舉的雙手那樣搖擺。
雨幕後那雙黯淡的翠藍色眼睛眺望著雨幕的對麵,看不見陸地,隻有若隱若現的樓群與數以萬計的雨滴。
“對麵就是白日夢大酒店,在外麵是阿斯德納星係,是盛產糧食的星球西芙,是仍在戰火中的盎格魯。”江凡說,“雖然我們看不見,可是它們就在那裡。”
“他說,隻有秩序才是匹諾康尼樂園唯一的希冀,也唯有秩序,才是一切公正的天秤,也唯有秩序,才是人們獲得幸福的來源。”
“是啊,最初的秩序,就是人們向往的公平,向往的真正和平之地。”江凡說,“那時候我還為秩序的隕落而感到惋惜...”
“嗯...曾經我們都以為自己是同諧的孩子......你會怪我嗎?”
“怪你沒有打招呼就離開嗎?”江凡站在德麗莎身邊,頭頂是狂風暴雨,卻沒有任何一滴落在他們身上。
江凡歎了口氣:“我以前很嫌麻煩的,有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跟他講什麼愛與和平,那是主角才喜歡做的事情,用滿是愛的大道理折服對方。”
德麗莎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要準備用愛與和平折服我?”
江凡看著她那對黯淡無神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原本是,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有你的苦衷,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阻攔,我隻會告訴你,那是錯誤的。”
“如果秩序真的是匹諾康尼的未來,是你們兩個人心中追求的樂園與美土,那祂絕不會被同諧吞並,祂的聲音,也絕不會在宇宙中停下。”
“德麗莎...雷電忘川守芽衣,有時候真覺得你們就是她們,可你們就是你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江凡低聲笑笑,忽地一抬眼,“你爺爺是叫
奧托·阿波卡利斯嗎?”
“你笑什麼?你爺爺才是什麼奧托呢!聽都沒聽過。”德麗莎沒好氣地翻翻白眼。
“沒事,當我一個玩笑話吧。”江凡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個懷表,低頭看了一眼,“五分鐘。”
“還有五分鐘是你的午飯時間?”德麗莎伸手接住雨滴,隨口問。
“不是,是五分鐘解除限製的時間。”江凡摸弄著懷表隨口說,“比如說我有一百噸的水,可我家的水池隻能容納五十噸。”
“如果想要那些水不把水池衝爛,就隻能一點一點的放,在放水的途中擴建水池,反正差不多一個原理,力量又不是天上的大白菜,學會接受力量,也是一門學問。”江凡搖了搖頭,隨手從腰間摸出兩把手槍。
“手槍,我知道,可惜在家族中,這種熱武器的流通並不廣泛。”德麗莎看了一眼那兩把泛著熱感的手槍,輕聲說。
“手槍?差不多吧,這玩意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破壞之鍵,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先試試看再說吧。”
江凡隨手一甩,兩把手槍瞬間在烈焰中宛如水銀一般流淌化作一把大劍,熾熱的溫度扭曲了空間,無數雨點化作白色的蒸汽盤旋。
“第七神之鍵“天火聖裁”,不過這玩意也叫天火自裁和人生重來槍來著””江凡盯著看德麗莎的眼睛,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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