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紅海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導致的,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查出了尿毒症,一年到頭躺在床上。
他父親忙於照顧,就沒顧得上管他,後來在他十來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去世了。
本以為從此以後,他父親可以專心教導他,可好景不長,在他母親去世的兩年後,他父親又查出得了癌症,扛了三年左右也去世了。
那會村裡人都很可憐他,逢年過節啥的也會讓他到家裡吃口飯,可隨著趙紅海越來越不著調,整天偷雞摸狗,搞的村民怨聲沸騰。
直到後來,因為入室盜竊被判了兩年半,出來後,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氣,不知道在麵外乾啥,反正好像是發了點小財。
手下糾集了一幫小混混盤踞在馬集鎮,到處惹是生非,讓許多人頭疼不已。
沒想到,這又回村搞養殖場了?
“那豬糞隨便堆在那,弄的臭氣熏天,咱村裡難道就沒有出來製止的嗎?”
“咋製止?”
陳書華拿起毛巾擦了擦臉說道:“趙紅海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願主動招惹這樣的小混混,惹了他,還得天天提防著給你使壞,試問誰敢出頭?”
“再說了,咱們這的人,一直都是屬於那種各掃門前雪的性格,隻要不是涉及自己的事情,誰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以免被這種小混混給記恨上。”
兩人說話間,王桂英走過來說道:“你跟東子先聊著,我去給東子做飯。”
陳東拿出煙來,遞給老爸一根,然後給他點上,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根,這才問道:“那我二爺呢,他是黨支部書記,大家夥不敢說,他作為黨支部書記,不可能視若無睹吧?”
“他?”陳書華冷笑出聲,滿臉的不屑:“早就被趙紅海那小子給籠絡好了。”
陳東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對,要知道搞養殖場,是需要跟鎮上報備的。
項目申請、土地流轉合同、還要辦理動物防疫等相關手續證件,換句話說,這些審批手續,是需要經過自己這個分管經濟副鎮長的批準。
可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他養殖場咋搞起來的?
想到這,陳東拿出電話直接給紀敏佳打了過去問了問情況,是不是對方申請了,黨政辦那邊忘記給自己了,或者是其他鎮領導審批了。
可紀敏佳被問的一頭霧水,表示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而且黨政辦也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申請手續。
掛斷電話後,陳東立刻意識到對方肯定是違規不合流程的。
搞養殖沒問題,哪怕其它手續不全,陳東也可以理解,但是動物防疫手續證件是必須要辦理的。
那個一旦出問題所引發的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爸,我二爺沒有提我嗎?”
他不能不奇怪,自己是副鎮長,二爺隻是村支書,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不跟自己打個招呼。
“提你乾啥?”陳書華有些納悶:“你隻是在扶貧辦工作,跟這個也打不著關係,他怎麼可能提你。”
這個話,讓陳東有些驚訝,自己都任職副鎮長這麼久了,自己父母不知道還能理解,畢竟自己也沒跟爸媽說過。
可身為村支書居然不知道,這件事就有些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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