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劃破天際的希望之光,在整個城市的任何一角都可以注視到,但能理解這束光的含義,也就寥寥幾人,大多的吃瓜市民都認為這隻不過是冬木市的一個偶然奇觀罷了。
離家不遠的衛宮切嗣也看到了這一場景,心裡頓時有了點底氣,以他和阿爾托莉雅的聯係,那正是她的對城寶具。
既然阿爾托莉雅能夠使用寶具,那也就說明迪盧木多已經被打敗了,或者至少摧毀了他的一件寶具。
不隻是衛宮切嗣這麼想,在樓頂注視一切的索爾也感應到了迪盧木多與自己被切斷的聯係。
“唉,終究還是略勝一籌啊,迪盧木多……你果然還是差了一點。”
索爾搖搖頭感歎道,在阿爾托莉雅左手被封印的優勢下,居然還被她解除了,隻能說迪盧木多還是比不過這位傳說的王。
不過想來,阿爾托莉雅要折斷迪盧木多的寶具,也應該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鳥瞰現在的局麵,迪盧木多的死亡並不是沒有價值,阿爾托莉雅應該受傷不輕,又看了看懷中的愛麗絲菲爾……該結束這場遊戲了。
……
戰勝了迪盧木多的阿爾托莉雅沒有留戀戰場,捂著自己嚴重受傷開裂的腰腹,急忙的趕回家中。
要說她是怎麼破了迪盧木多那【詛咒的黃薔薇】,還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阿爾托莉雅放棄了自己的防禦,提高自己的速度以及機動性,以自己腰部被捅穿為代價,貼身靠近迪盧木多,斬斷了他的左手,從他手中搶到【詛咒的黃薔薇】,這才把左手的詛咒解除了。
那光輝的一擊也是她自己的最後一擊,之後便暈倒在了原地,即使是英靈,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失血過多而亡已經算是萬幸了。
當阿爾托莉雅回到家裡時,夜空的群星已經覆蓋了天空。
“愛麗絲菲爾!!”
阿爾托莉雅焦急的闖入倉庫,卻沒見著自己最想見到的白皙身影。
衛宮切嗣已然回到了這裡,寂寥的身影守在榻榻米邊上,上麵躺著的是被繃帶包裹著四肢,昏迷不醒的舞彌。
雖然索爾答應過愛麗絲菲爾,留她一條性命,但可沒說是完好無損,被索爾刺穿手腳的舞彌,看樣子是無法行動了,就算以後恢複了傷勢,能否劇烈運動還是一個問題,在衛宮切嗣或者是她自己看來,已經廢了。
“……”
看到這樣的情形,阿爾托莉雅非常的自責,還是因為自己,導致了愛麗絲菲爾被劫走,連舞彌都傷成這樣。
此時她是多麼希望衛宮切嗣斥責她一番,這樣她的心也許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受。
可衛宮切嗣沉默不語,沒有惱怒,也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個無情的人,隻是回頭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出了倉庫,留下一臉不解與憤恨的阿爾托莉雅。
此時的衛宮切嗣不是沒有感情,他比誰都懂得愛,比誰都要痛苦,但他比誰都不能倒下,痛苦自責的感情會影響到他的思考與判斷,而他卻要在這種壓抑的情緒中思考著對策。
至於斥責阿爾托莉雅也沒有任何意義,她完成了她的職責,戰勝了敵方的一名英靈,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有這等魄力,甘願拿一名英靈的性命來換取愛麗絲菲爾。
就算是衛宮切嗣在場,在沒有阿爾托莉雅的情況下,未必保得住愛麗絲菲爾。
無論無何,早已是劣勢,衛宮切嗣不得不考慮接下來的行動,至於阿爾托莉雅,隻能讓他呆在倉庫中,借由流經倉庫地下的小靈脈,儘量的恢複自己的傷勢。
既然知道搶走愛麗絲菲爾的是索爾,那麼作為代表禦三家的間桐家,應該知道小聖杯的作用。
利用小聖杯引出大聖杯,而能發動這個儀式的地方,在冬木市隻有經流大靈脈的四個地方,聖堂教會、遠阪家駐地、園藏山柳洞寺以及最後的冬木市民會館。
聖堂教會和遠阪家駐地是不可能的了,一個是聖堂教會的地盤,魔術師是不能去那裡搗亂的,而遠阪家駐地又有吉爾伽美什守著,他總不可能傻到羊送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