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王承恩心念一動,知道這位昔日的同僚,此次回來很可能就要掌控禦馬監了。
再說魏忠賢這邊,離開慈慶宮後,帶著幾名東廠的太監,就去了陳德潤所居的地方。
“呦!乾爹!您回來了?”
見到魏忠賢,陳德潤的眼神有些閃躲,但很快又恢複過來,上前熱情的施禮道。
“哪個是你乾爹?”
“來人,掌嘴!”
魏忠賢聽到陳德潤對自己的稱呼,也是被嚇了一跳,立即對身後的太監吩咐道。
一名身材壯碩的太監聞言,當即上前,左手抓住陳德潤的已領,右手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啪!”
隻是一下,陳德潤的臉頰就腫脹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一些不當值太監的注意,但是由於畏懼魏忠賢的權勢,倒是沒有人敢湊過來。
魏忠賢用陰鶩的眼神,環視一眼四周,陰惻惻道:“咱家告訴你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說完後,又轉頭看向陳德潤,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捂住嘴,帶走!”
很快,陳德潤就被帶到了北鎮撫司的詔獄。
因為這個人,田爾耕和胡良輔兩人皆被罷官去職,自己也受了掛落,魏忠賢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隻是陳德潤,當晚,魏忠賢就帶著數百淨軍軍卒進了皇宮,開始大肆搜捕那些吃裡扒外的內侍、宮人。
乾清宮,冬暖閣。
正拿著一本書看著的朱由檢,聽完王承恩的稟報後,笑道:“魏忠賢這是怕了,害怕自己再被人牽連。”
“皇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承恩有些遲疑的對朱由檢說道。
後者斜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森然道:“大伴,你呀,就是太老實了,如果你也有魏忠賢那樣的手段,朕第一時間就會殺了他!”
他這話倒是實話,如果王承恩能夠和外廷抗衡的話,那朱由檢絕對不會召回魏忠賢。
王承恩聽皇帝這麼說,眼眶一紅道:“皇爺,都是奴婢沒用,這才……”
“好了,你也兼個司禮監秉筆的職缺,日後幫朕看著點魏忠賢。”
對這位曆史上陪著一根繩兒上吊的太監,朱由檢還是很放心的。
頓了頓,朱由檢又接著說道:“趁著這個機會,你也可以將你的人安插一些進去,內廷絕對不能讓魏忠賢一家獨大。”
“奴婢遵旨!”
王承恩對權勢這些東西,看得還真不是很重,聞言無悲無喜道。
看了眼外邊的月色,朱由檢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擺駕坤寧宮。”
“是,皇爺。”
一行人浩浩蕩蕩簇擁著朱由檢前往坤寧宮,路上時不時還能聽見沉悶的呼喊聲。
坤寧宮。
已經接到消息的周皇後,身著一身白色紗衣迎了出來,嬌聲道:“臣妾拜見陛下。”
“梓潼免禮。”
朱由檢看見一臉嬌媚的周皇後,心裡也是一熱。
上前幾步,拉著周皇後的手就進了大殿。
王承恩對著幾名宮女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留在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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