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後,又是十幾名官員出班,齊齊躬身道:“臣等附議!”
朱由檢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幾人身上。
文官這邊為首的乃是內閣首輔黃立極。
此時的這位內閣首輔,眼睛微眯,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如果朱由檢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位內閣首輔,應該是和魏忠賢一夥的。
想到這裡,朱由檢嘴角上揚,對黃立極問道:“首輔,這件事你怎麼看?”
黃立極聽皇帝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中無奈,但還是出班道:“回陛下,臣以為,此事可以召魏公公前來當麵對質,不能隻聽一家之言。”
朱由檢眉頭一挑,心裡樂了,沒錯,這種事就得讓你們自己狗咬狗,朕看戲就行。
“大伴,召魏忠賢。”
朱由檢轉頭低聲吩咐了一句。
稍頃,一直就在左近的魏忠賢,就一路小跑來到了奉天門。
“臣,魏忠賢拜見陛下!陛下金安!”
離得老遠,魏忠賢就跪拜道。
朱由檢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起來吧。”
“魏忠賢,陛下明明已經下旨命你前往中都鳳陽,你為何違抗聖旨,私自回京?”
不等魏忠賢起身,孫之獬當即上前,怒不可遏的對其質問道。
“噗通!”
聽他這麼說,魏忠賢又重新跪倒在地,大聲喊冤道:“陛下,臣冤枉!”
“臣在離京之後,就夜夜夢見先帝,先帝嚴厲斥責臣,質問臣為什麼不留在京城輔佐皇上。”
“臣……臣……臣也是沒有辦法,隻得返回京城,這畢竟是先帝的旨意,臣……臣不敢違抗。”
“先帝呀,臣恐怕不能為您,為陛下看家護院了!”
一邊說,這老狗竟然還哭了出來。
朱由檢坐在禦座上,聽他說完後,嘴角一抽,心道:“這老狗還真是猖狂,這樣的爛理由,竟然也敢拿出來。”
底下的一重文武聽完後,也都是聒噪起來,尤其是那些和魏忠賢不對付的東林黨人,此時更是都紛紛叫罵。
禮部負責朝堂秩序的官員大喝一聲,這才讓場麵重新安靜下來。
“陛下,魏閹完全是在胡說八道,還請陛下治其罪!”
孫之獬自然不會詳細魏忠賢的鬼話,當即對朱由檢秉奏道。
後者眉頭一挑,看了眼孫之獬,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魏忠賢的身上,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既是皇兄的意思,那你就留在京城吧。”
“陛下!臣……”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朱由檢出言打斷了孫之獬接下來的話。
不過,他的這一反應,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
他們不明白,幾天前還對魏閹,及其黨羽恨之入骨的皇上,為什麼會忽然轉變了態度。
朱由檢今日上朝,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向天下宣告,自己之前的某些政策,可能要轉向了。
此時的大明還不是三年後的大明,現在的皇帝有廠衛和京營在手,還真不怕這些文官和他來硬的。
孫之獬見狀,隻得憤恨的看了魏忠賢一眼,然後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回去。
朱由檢見狀,正欲開口,就見黃立極出班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情皇上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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