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也是臉色不善的看向韓爌。
本輔已經說了,如果不能擊敗建奴,那後果會極為的嚴重。
你現在卻說,不會有什麼惡果。
怎麼?你想打本輔的臉。
韓爌見狀,心裡也是不由暗暗叫苦,天可憐見,他剛才那番話還真不是那個意思。
“陛下,諸位大人,韓某不是那個意思。”
沒辦法,韓爌隻得趕緊出言解釋。
郭允厚一直和韓爌不合,現在有機會,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聞言,當即回懟道:“那你韓閣老是什麼意思?”
“行了!”
“聽聽韓卿怎麼說,朕也相信韓卿。”
朱由檢趕緊出言調停。
他最厭煩大臣們當著他的麵吵起來。
你們可以政見不同,可以有爭論,可以有不同意見,但絕對不能像東林黨一樣,為了反對而反對。
韓爌先是對朱由檢拱了拱手,然後接著說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就算是此戰我們不能戰而勝之,但臣相信,前線的諸將士,也一定會給予建奴以重創。”
“按照先帝在位時的說法,建奴地寡民稀,我大明可以失敗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四次、五次,但建奴隻要失敗一次,那他們就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隻要此戰,冠軍侯能夠大量的殺傷建奴的兵馬,那對我大明來說,就是勝利。”
韓爌說完後,郭允厚也不說話了,而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朱由檢看了韓爌一眼,心裡也不不由讚道:“這韓虞臣倒是有點眼光,不像其他東林那樣,隻會耍嘴皮子。”
“韓卿說的有理。”
“陛下,要不要給冠軍侯下一道旨意?”
施鳯來起身,對朱由檢建議道。
後者略一沉吟,開口拒絕了施鳯來的建議。
“你我君臣在這紫禁城內,距離戰場千裡之遙,就不要對前線的將軍指指點點了。”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然將此戰交給曹變蛟,那就放手任其施為。”
朱由檢這也是從一根繩兒,以及運輸大隊長身上學到的經驗。
兩人都是微操大師,最後都葬送了自己的江上。
朱由檢可不想重蹈兩人覆轍。
“臣遵旨。”
見皇帝拒絕了自己的提議,施鳯來倒是沒有怎麼失望。
在場的幾位閣臣,是不知道一根繩兒後來的一係列操作,不然此刻一定會感動的無以複加。
朱由檢端起桌案上的茶盞,輕抿一口道:“郭卿,戶部的錢糧準備的如何了?”
“陛下,從京城往北境運輸錢糧,花費實在是太大了,臣的意見是,要麼從宣大就近調撥糧食,要麼就讓大軍就食與當地。”
“左右虎賁衛加起來,也不過隻有萬餘人,相信諸部是可以負擔的。”
朱由檢一聽,也覺得郭老摳說的有道理。
索性,他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而是轉頭看向了袁可立、徐光啟。
不用朱由檢說話,袁可立就起身道:“陛下,軍器局和兵仗局製造的首批軍械,已經調撥到兵部,臣已經安排人手起運。”
“嗯,是征調的徭役,還是雇傭的民夫?”
朱由檢接著問道。
“陛下,臣前幾天不是向您上過一份題本,征調京營選鋒營押運軍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