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書房,朱由崧這才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父王,陛下召你入宮所為何事?您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混賬!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的混賬!”
朱常洵也不忍了,當即破口大罵道。
朱由崧的臉色狂變,低聲提醒道:“父王慎言!”
“慎言!慎言個屁!”
朱常洵的臉色漲紅,顯然是真的被氣壞了。
朱由崧趕緊為其奉上一杯涼茶,輕聲勸慰道:“父王,您消消氣。”
朱常洵接過涼茶,將之一飲而儘。
然後把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父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朱由崧一邊為其斟茶,一邊小心問道。
“哼!小皇帝想要在山東清丈田畝,讓本王前往兗州。”
朱常洵氣衝衝的說道。
朱由崧也楞了。
“茶!茶都溢出來了!”
朱常洵見自己兒子愣在那裡,趕緊出言提醒道。
“啊?哦哦。”
朱由崧趕緊放下手裡的茶壺,然後拿起抹布開始擦拭桌案。
一邊擦拭,一邊問道:“那父王答應了嗎?”
“那混賬拿海外封地的事威脅本王,本王敢不答應嗎?”
朱常洵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朱由崧扔掉手裡的抹布,對朱常洵問道:“父王,兒臣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福王府在山東也有賜田吧?”
朱常洵想了想,點頭道:“不錯,當初父皇活著的時候,賞賜了本王不少的土地,河南土地不夠,就從山東劃了一部分。”
“父王,事已至此,您索性就把那些土地獻給朝廷算了。”
朱由崧一咬牙,對朱常洵建議道。
“嗯?”
朱常洵眉頭一皺,旋即就明白過來。
“罷了,反正那些土地一年也受不了多少銀子,我們又馬上就要離開了,獻就獻了吧。”
朱由崧點頭道:“這樣一來,您去兗州坐鎮,魯王也就無話可說了,省的他再拿福王府在山東的土地說事兒。”
“您還可以和魯王談一談,告訴他陛下讓藩王移藩的事兒。”
朱由崧再次建議道。
“本王明白了,明日本王就出發前往兗州和那位魯王談一談。”
經過朱由崧的提醒,朱常洵也想明白了。
反正自己就是個協助,魏忠賢才是做事的。
自己去兗州就是和那位魯王叔談談,對方答應最好,如果不答應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成了我不求你封賞,不成你也不能怪我。
想明白後,朱常洵的心情也平複下來,開始準備收拾行李。
翌日,一大早。
李若璉親自帶著兩錦衣衛百戶,來到了十王府。
不隻是他,剛剛成婚的鞏永固,也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了福王暫居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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