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蘊臣端著茶盞,語氣平靜道。
饒是周鑫也會一些拳腳,但對上成國公府的死士,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朱蘊臣起身,走到周鑫的身前,對趴在地上,被人壓著的周鑫說道:“周百戶,皇帝殺了你的叔父,和你的堂弟。”
“將堂堂皇後的母族,趕回了老家,這等薄涼之人,豈能侍奉宗廟?”
“皇長子的身體裡,可是躺著你們周家的血,你看皇帝對他舅舅是怎麼做的?”
“新樂侯,掌右軍都督府。”
說完這些,朱蘊臣起身,低頭繼續道:“你去好好想想,若是皇長子繼位,家兄會聯絡勳貴、朝臣請娘娘垂簾聽政,屆時你周家會是什麼光景?”
“好了,帶下去。”
朱蘊臣對幾名死士吩咐了一句。
周鑫被帶下去後,心裡依舊是震驚不已。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成國公府竟是這般大膽,竟然想要弑君。
周鑫現在隻想知道朱蘊臣後續的計劃,然後將這件事交給方正化,自己儘快脫身。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朱蘊臣這才來到軟禁周鑫的房間。
一進門,朱蘊臣就直接問道:“周百戶,考慮的如何了?”
周鑫惡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朱蘊臣坐到他的對麵,笑道:“周百戶,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身為大內禁衛,私自勾結建奴細作,又和我這個謀逆之人過從甚密,就算你將這件事全部告訴李若璉,或者皇帝,那又有什麼用?”
“到時候廠衛抓了我,我這嘴一歪,你和你的家人會是什麼後果?”
周鑫冷哼一聲道:“朱蘊臣,你們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低劣了,你以為你說什麼廠衛就信什麼?你以為陛下不會讓人調查?”
“那都不重要,手段高明也好,低劣也罷,隻要讓你摻和到這裡麵就行。”
“皇長子的母族,參與弑君大案,一旦被天下臣民知道,那你說皇長子將來當如何自處?”
這才是朱蘊臣不擔心周鑫反水的底氣。
隻是,他不知道的事,周鑫的膽子實在是有些小了,竟然會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周皇後。
當然,這裡麵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頂多就是成國公府的垂死掙紮罷了。
周鑫看了眼朱蘊臣,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先告訴你,我在宮裡就是一名禁衛,根本接觸不到皇帝。”
“這就對了嘛,周百戶。”
“至於你說的接觸不到皇帝,那沒有關係,據朱某所知,皇帝經常輕車簡從出宮,你隻需要將皇帝出宮的消息送出來就行。”
朱蘊臣滿臉堆笑的對周鑫說道。
周鑫眉頭一緊,搖頭道:“皇帝出宮的消息,我能知道,但想在段時間內送出來不可能。”
朱蘊臣俯身在周鑫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周鑫有些驚疑的看了對方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一切就都拜托周百……周國舅了。”
朱蘊臣笑著拍了拍周鑫的肩膀。
周鑫沒好氣道:“人家皇長子有親舅舅。”
“都一樣,都一樣。”
朱蘊臣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朱某陪周兄弟喝一杯。”
這頓酒宴,周鑫是吃的食不知味。
當晚,又是那幾名女子,糾纏著周鑫胡天海地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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