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的府邸。
多鐸正在憤怒的咆哮著。
“他這是什麼意思?”
“趁著幾位旗主不在,他就往各旗安插人手!”
“多鐸,喝口茶。”
濟爾哈朗遞過去一盞涼茶。
“你就這麼認了?”
多鐸麵色不善的對濟爾哈朗問道。
後者見他這個態度,臉色一冷,沉聲道:“就你我兩人,能擋得住嗎?”
多鐸有些頹喪的坐到椅子上,獨自在那裡生悶氣。
濟爾哈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勸道:“這件事不急,等大貝勒他們回來再說不遲。”
“今日大貝勒的那份折子,你聽了嗎?”
多鐸有些不解的看向濟爾哈朗。
“何意?”
濟爾哈朗彎腰,低聲道:“豪格呢?”
“整份奏報,有嶽讬,有李永芳,單單沒有豪格的鑲白旗,你就不覺得奇怪?”
多鐸眼中精光一閃,有些不確定道:“哥哥是說豪格違抗汗命?”
濟爾哈朗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多鐸冷哼道:“哼!如果豪格違抗汗命的話,我倒要看看大汗怎麼處置。”
濟爾哈朗卻是輕歎一聲道:“人家是父子,是不是違抗汗命,還不是大汗一句話的事兒?”
多鐸起身道:“沒那麼簡單!”
說完後,多鐸對濟爾哈朗拱手道:“時候不早了,弟弟就先走了。”
“為兄送你。”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三天後,皇太極誓師出征。
這次出征,皇太極沒帶太多人,正白旗、鑲藍旗、鑲黃旗都各自隻帶了二十個牛錄。
每個牛錄三百人,六十個牛錄,也隻有不到兩萬兵馬。
當然,還有佟養性率領的一萬漢軍,除之外還有四千蒙古騎兵。
大軍開拔,一路疾行。
僅僅隻是用了六天的時間,多鐸的前鋒就到了海城。
這個前鋒,還是多鐸主動爭取來的。
他想要在皇太極之前,趕到金州衛,看看豪格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好對皇太極發難。
對多鐸的小心思,皇太極自是很清楚,不過他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們這邊的動向,自然瞞不過錦衣衛的探查。
消息很快就通過錦衣衛的特殊渠道,傳到了金州,又經金州傳到了袁可立手裡。
萊州,水師衙門。
這兩日,袁可立的行轅就安排在了這裡。
放下手裡的書信,袁可立走到輿圖前,開始認真查看起來。
“伯應,最近可有朝鮮那邊的消息?”
袁樞微微躬身道:“父親,沒有,朝鮮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袁可立皺眉道:“按日程,建奴的援兵應該抵達鳳凰城了,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袁樞有些不解。
“父親,這封密報不是關於金州的嗎?”
“為父要知道建奴正藍旗和正黃旗兩個旗的動向,還有那奴酋之子豪格的確切位置。”
袁可立說到這裡,轉身對自己兒子語重心長道:“古人言,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如果建奴的主力全部壓到金州,那沈世魁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