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試探
“哎，有你這樣盯著我家小姐看的嗎？”站在少女身後丫鬟惱怒的瞪眼看著趙悅，很不客氣道。
趙悅總算反應過來，隻能訕笑了一下，隨後望著柴瑜，很實誠道：“這也不能怪我，你們家小姐那麼漂亮，我這是被震住了。”
被人誇美，誰都愛聽的，少女也不例外，臉色微紅，有些顯得羞澀。這可是她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見麵，還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麵龐。
趙悅再次打破了尷尬，接著剛才的問題，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找我來，有何要事？”
少女慢慢的平靜下來，作為皇宮裡長大的人，天生就有一股子氣勢。這股氣勢，讓她很從容麵對人，且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輕啟朱唇，聲音宛如黃鸝一般，道：“趙公子，今天請你來，是想要和你打探一些事兒。”
自始至終，趙悅都沒問對方身份，對方也沒打算說。對方的語氣和態度，讓趙悅摸了摸鼻子，他搞不懂對方要玩什麼名堂，隻是語氣也清淡了下來，問道：“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關於彩票的。”
“彩票？”趙悅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來和自己談彩票事，他想不明白彩票的事情有什麼好談的，莫非對方後悔了？
想到對方曾經花了兩貫錢買彩票，隻拿回了六十文錢，趙悅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事實上，這彩票就是光明正大的打著幌子騙錢呐。
想了想，趙悅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想要知道彩票的什麼？”
“我研究了一下你的彩票，覺得有點意思。”少女看了趙悅一眼，淡淡道：“我想，你靠著這彩票，應該掙了不少銀錢吧？”
趙悅愣了愣，還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也沒實話實講，半真半假道：“這位小姐開玩笑了，沒有掙什麼錢的。”
少女笑了起來，笑容極其美，清秀的臉蛋上，竟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看得趙悅眼睛都不轉了。隻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後背一涼，身子一冷。
“哦，是嗎？沒掙錢？你在周記印刷工坊印製了五十萬張彩票，按照四文錢一張彩票的，這彩票價值兩千貫錢吧。”
說到這裡，對方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再次道：“按照你設置的所謂中獎概率，兌獎的獎金絕對也不過五六百貫錢吧。在加上其他一些開支和花費，算下來，你也不過隻需花費七八百貫錢。”
她抬起眼皮，嘴角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問道：“空手套白狼，至少一千貫錢就到手，可真是好手段呢。”
一千貫錢，那可就是百萬錢了。或許對於大富大貴之家這筆錢不算什麼，但對汴京城大多數普通百姓來說，就是一筆巨大財富。
趙悅神色變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他再次看到對麵少女，心中卻忐忑和震驚的。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麼快就打探清楚自己弄的彩票事情，而且相關的數據還整的八九不離十。
事實上，在彩票印刷方麵，趙悅是有做保密的。對方能如此快說出數量，還分析自己有可能因此獲利多少，這手段和能量，就不能小瞧了。
他擠出笑容，笑的有些牽強，嘴上卻是不承認，道：“這位小姐，可真是會開玩笑了。”
看著趙悅還不願意承認，對方似乎也不生氣，她輕輕喝了一口茶，才淡淡道：“你承不承認，並不要緊。就算你承認，這點錢，我也不會看在心上，你放心。”趙悅倒是相信對方這話，對方的衣著打扮，還有隨身攜帶丫鬟和護衛，這架勢就完全說明對方身份不簡單，絕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自己掙的一千多貫錢看起來很多，但也許對汴京很多人來說，也隻是一筆微不足道的錢而已。
“嗬嗬。”趙悅乾笑了一下，也不說話，也拿起茶杯喝茶，心中忍不住在想對方到底打什麼主意。
“我看重的是，你操作這彩票的手段，讓人覺得很不錯。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合作再做一把彩票？你幫我籌劃和組織，我出錢出力，我可以給你一成利。”
“啊！合作做彩票？”趙悅看著對方，忍不住驚訝了起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打這個主意。
“不錯！我覺得你這彩票，還是大有可為的。”
趙悅陷入了沉思，搞了半天，對方是想要也搞一次彩票活動，隻不過想要找自己做參謀，幫忙出謀劃策。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合作？就算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做！”趙悅想了想，卻反問道。
對方一點也不意外趙悅有這種想法，隻是輕輕笑了笑，一笑百媚生，再次道：“你當然也可以自己繼續做。但我想你要是敢在汴京城再玩一次彩票，絕對會血本無歸，甚至還要牢獄之災，你信不信？”
趙悅不說話了，彩票這事情，如果不是缺錢，他都不會去玩。這事說來就和賭博一般，純粹就是缺德的玩意，玩一次就足夠了。
汴京人沒見過後世的彩票，所以這種彩票玩法，讓他一炮打響，甚至能在很多勢力沒反應過來，就把錢給掙了。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幸運。但經過了前麵的事，還想要繼續在玩彩票，那絕對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好弄了。沒有新花樣，對人的吸引力下降。此外，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法子，還有可能引來汴京城裡的很多勢力關注，窺視。沒有後台撐腰，搞不好就是血本無歸。
趙悅沒否認對方這種判斷，他此刻已經平靜下來，自己本來也沒打算在繼續玩彩票套錢，何必擔心呢。
他看著對方，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我憑什麼要和你再合作套弄彩票呢？”
“大膽，居然敢對公、對小姐無禮！”
這時候，一直站在少女身後的丫鬟忽然開口嗬斥道。對方差點就要將少女的身份點出，但在最後收住了話。
趙悅抬頭看了一眼那丫鬟，沒理會對方。他隻是看著少女，很平靜道：“何況，就算要合作，我憑什麼相信你有能力做好這事？”
此刻，趙悅心中有了新想法，如果對方真的能撐得起場子，與對方合作，也沒什麼關係。要是撐不住場子，那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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