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賞賜
聽到這話，不僅趙悅愣了一下，就連坐在一邊的襄城公主，也愣神了。她轉頭看著自己的父皇，也不顧其他，驚訝的問道：“父皇，你見過趙悅啦？”
趙悅也抬起頭，再次看向元祐帝。再次打量看過去的時候，他總算想起對方是誰了。是了，眼前的元祐帝，不就是不久之前，自己在酒樓遇見過的那兩個老者之一嗎？
隨後，他又看到了站在元祐帝不遠處的一個老者，那老者穿著太監服，此刻也在打量趙悅。
這一下，反而讓趙悅內心震蕩不已。原來，自己已經見過皇帝了啊。沒想到元祐帝居然也會玩微服出宮的活兒，還讓自己撞見了。趙悅腦海裡很努力的回想自己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最終確認自己沒多說後，才鬆了一口氣。
元祐帝微微一笑，對於自己女兒的話，他沒回答。他隻是盯著趙悅，那深邃的眼睛宛如廣闊的星空，淡淡道：“怎麼，難道不認識朕了？”
這下趙悅總算反應過來，不得不再次行禮道：“草民趙悅，之前有眼不識吾皇，還望皇上恕罪。”
襄城公主可不管，再次問道：“父皇，你是怎麼認識趙悅的？”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皇，應該不可能見過趙悅的。
元祐帝也沒隱瞞自己見過趙悅的事兒，將之前自己出宮的事說了一下。聽到元祐帝居然偷偷出宮，襄城公主就撇撇嘴道：“父皇出宮居然都不帶我。”元祐帝反問了一句：“你現在出宮，還要我帶嗎？”
自從襄城公主15歲辦了成年禮後，元祐帝基本上也不限製她出宮了。本來也是，公主和皇子成年後，按照皇族規定都要搬離皇宮的，特彆是皇子隻要年滿十四歲，就必須離開皇宮去外麵住。他把襄城公主留在宮裡，已經算是違規祖製了。
襄城公主吐了一下舌頭，心想自己才不願意在宮裡居住呢。想是這樣想，她看著趙悅，道：“哎，趙悅，見了我，咋不見你行禮？”
趙悅苦笑不得，還沒想到襄城公主居然還和自己講禮儀起來。他隻能朝著襄城公主微微行禮道：“草民趙悅，見過公主殿下。”
襄城公主這才哼了一下，算是對趙悅回應了。這時候，元祐帝開口了，“趙悅，起來回話吧。”
“多謝皇上。”跪了一會，趙悅都感覺腳麻了，聽到可以起身，總算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封建社會，該死的等級製度，見個人還動不動下跪!一邊起身，他一邊則在心裡痛罵著。
站起來後，元祐帝盯著他好一會，直到看得趙悅感覺渾身不自在，元祐帝才開口道：“趙悅，現在彩票做得如何？”
還好趙悅有準備，來之前還專門問過周行福有關彩票的事情。沒辦法，最近這段時間他忙著釀酒，對彩票買賣關心還真不夠。
“回皇上，做的還好。多謝皇上賜字。”
元祐帝笑了笑，看了一眼身邊的襄城公主，輕輕道：“是朕要感謝你啊。如果沒有你，這個冬天，還不知道有多少朕的子民要餓死凍死。很好，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很好！”
這個評價，顯然是發自元祐帝肺腑。如果一開始他認為彩票是賭博的玩意，現在他已經改了主意。在他看來，這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就算是賭博，那也是利於天下的。
“草民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汴京百姓的功德，是公主的功德，是皇上的仁德。”趙悅可不敢把這事兒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馬屁精。”一邊的襄城公主聽著趙悅這話，儘管心裡也高興，嘴上卻忍不住說道。
元祐帝倒是很受用這馬屁，說起來，大周皇家功德彩票，能有今天，還真和皇家脫不開關係嘛。不過，元祐帝也不會抹殺了趙悅的努力，他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自謙，沒有你的籌謀和主意，也不會有這事。”
說到這裡，他很好奇問道：“這彩票也進行了一個月，到底賣了多少錢？”
趙悅來之前，還專門和周行福對過賬，現在皇帝問起來，他也不敢隱瞞，道：“彩票總共開了三期，一月有餘，賣了十二萬一千餘貫。”“十二萬貫之多？”聽到這數據，儘管之前有問過襄城公主，可再次聽著這具體數據，元祐帝臉色都有些動容起來。
趙悅深怕皇帝多想，再次道：“當然，賣了那麼多，兌獎又花去六萬七千餘貫。剩下的的大部分錢，都用作災民了。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前後總共為災民捐款五萬五千餘貫。目前賬上隻餘有一萬來貫錢。”
趙悅之前為了救濟城外的災民，給開封府捐贈送去三萬多貫錢。不過後麵災民又來了不少，後麵又陸續捐贈了不少，所以這一個月算下來，總共捐了差不多五萬五千多貫錢。
元祐帝微微眯眼，趙悅說的這些數據，他其實也大致清楚。可真正聽著趙悅解讀數據的來源和去處，他還是忍不住驚訝。
“很好。”許久之後，元祐帝才吐出一口氣。他對大周皇家功德彩票吸金能力驚訝的同時，也在感歎彩票的巨大作用。僅僅一個月多月，就湊集五萬多貫錢用來賑災，還不用朝廷出一分錢，又為皇家博得好名聲，這種法子，真是前所未有。
這時候，一邊的襄城公主開口了。她看了趙悅一眼，又看向元祐帝，略帶撒嬌意味道：“父皇，趙悅為皇家博得那麼好名聲，又救了那麼多百姓，可比朝廷那些官員能乾多了，你可得好好賞賜他才得。”
元祐帝陷入沉思，趙悅做的事兒，要說功勞，是真有的。可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賞賜趙悅。沉默了一下，他開口問道：“趙悅，按說你為皇家、為朝廷做了那麼大事兒，朕應該賞賜你。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趙悅看了一眼元祐帝，腦子轉了幾個彎，小心翼翼道：“皇上，草民還真有一個要求，請皇上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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