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將門世家
曹大將軍，叫做曹山，乃大周國太宗皇帝柴榮最得力的將領曹彬之後。
曹彬乃是大周開國皇帝郭威妃子郭氏的外甥，後效忠太宗皇帝柴榮。曹彬和趙悅的先祖父趙匡胤都是同時代的風雲人物，也都曾經是一個馬勺吃過飯的好兄弟。
不過，趙悅的先祖父趙匡胤，顯然沒有曹山的先祖父曹彬如此幸運。柴榮定鼎天下後，玩的“杯酒釋兵權。”趙悅祖父趙匡胤解甲歸田了，但曹山先祖父曹彬借助和皇家的關係，得以留在軍隊裡。然後曹家經過經營，代代都效忠大周皇帝，曹家子弟也多數進入軍中服役。
就這樣一代代下來，曹家就成為大周朝為數不多的將門世家，成為汴京城裡繁榮百年的大家族大豪門權貴。曹家、盧家、還有一個潘家，這三家就是汴京城最為古老最為雄厚的將門世家。
可以說，這三家子弟掌控的大周軍隊，足占有了大周軍方一半的力量。不過，三家勢力在大周皇帝的掌控下，都處於一種微妙平衡。
要說趙家當初也和這些家族平起平坐的，都是一樣的開國公侯。可惜，百年而過，趙家早已經沒了侯爵的爵位，甚至淪落為商賈家族，至於曹家，卻依然深受皇恩，勢力深厚。
到了這時候，曹家早已經是樹大根深的豪門家族。代代開枝散葉，家族子弟都上千，所謂豪門大族事情多，總有嫡庶之分。曹山，便是曹家一個旁支的子弟。
所謂家大業大，資源雖多，可子弟一多，自然就不夠人人分。曹家雖是將門世家，但曹家也隻能安排大多數有出息的子弟，去軍中更為顯赫的禁軍服役，掌控軍權。至於一些旁支子弟，就算有才華，也隻能到廂軍中服役。曹山的祖父爺爺，是上代曹家家主。到了曹山這一代，也算是旁支了。或許是受上代恩惠，曹山倒是獲得了京師道廂軍的主官職務。
要說曹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上代曹家家主看重，安排進入京師道的廂軍。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師，除了禁軍、禦林軍，就隻有廂軍了。就算廂軍在怎麼差，那也是一支軍隊，也是有著三萬人頭的力量。
某些時候，手頭掌控這樣的力量，在關鍵時都是有著巨大作用的。何況在京城這地方，太多人盯著，廂軍還是有按時操練的，戰鬥力還是有一些的。
可惜，作為軍隊主官的曹山，這些年似乎伴隨年紀漸大，消磨掉了銳氣。再加上廂軍本身就不受重視，又看不到什麼希望，自然就懈怠下來，整日開始流連青樓瓦市。現在好了，他幾乎都把這青樓當做自己的家了。孟洛看著曹山的樣子，嘴上又忍不住譏諷幾句。可曹山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懶洋洋道：“孟洛，今天你不會是隻是想要來說我的吧？”
孟洛看了一眼服侍在他身邊的漂亮女伴，皺眉了一下，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下。讓她們先回避一下。”
曹山聳聳肩，爬起身子，讓兩個女人給自己簡單穿了衣服，然後揮了揮手。很快，房間裡包括剛剛還在彈琴的美女都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讓杜姑娘撫琴助興，你倒是好，又來打擾我的雅興了。”曹山帶著一些不滿道。
孟洛可不管曹山的鬱悶，坐下來，道：“我勸你還是少來這些地方。”
曹山有些無所謂，反問道：“不來這些地方，難道還要帶著人回軍隊營房裡麵來？”
孟洛歎了一口氣，道：“難道你就不怕禦史們知道，你一個軍隊主官，天天不在軍營呆著，這要是被人知道，嗬嗬。”
曹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又給孟洛倒上了一杯酒，才慢悠悠道：“彆這樣說，這天下太平，天天呆在軍隊，有什麼用嗎？又不會打戰。”
說到這裡，曹山頓了頓，喝了一口，才接著道：“人生苦短啊，再不享受，這輩子就這樣了。”
看著曹山這樣子，孟洛也懶得說了。反正曹家家大業大，背景深厚，就算被禦史們發現了，估計也很難動的了這曹山。
他也不去說了，很直白道：“咱們汴河幫，被人砸場子了。”
本來還懶洋洋的曹山，聽到這話，來了興趣。在他看來，這可是新聞啊，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好奇問道：“被人砸場子了，誰呀，那麼有膽氣？”汴河幫的後台，就是這京師道廂軍。京師道廂軍，又集中了很多汴京城的權貴子弟，就以曹山為主。儘管這些權貴子弟都那些豪門大族的旁支或者是庶子，但這樣一股力量彙聚起來，這能量也是很大的。
汴河幫的崛起，也是曹山推動的。曹山十年前，正好擔任京師道廂軍主官。正是這曹山在背後使力和操縱，汴河幫才能在十年內快速崛起的原因。因為這裡麵本身就是很多權貴子弟在裡麵的作用影響。孟洛，隻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代理人而已。
孟洛道：“這個人，說不得和你們這些將門世家，還有關係呢。”
曹山更是來興致，追問道：“彆買關子，到底是誰？”
“趙悅。”
看著曹山一臉懵逼的樣子，顯然對趙悅這名字有些陌生。孟洛再次解釋道：“他的先祖父，當年曾經和你的先祖父曹老將軍，算是好兄弟。他就是開國武威候的子孫。”
曹山這才反應過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覺得趙悅這名字，有些耳熟，便問道：“這趙悅，是不是那個寫了《詠雪》的趙悅，那個賣彩票的皇家功德趙悅？”
“正是。”孟洛點頭。
“那我就有些奇怪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砸咱們汴河幫的場子？”曹山雖在軍隊，可對汴河幫的事情，卻是非常熟悉的。
孟洛不得已，就將趙悅今天上門砸了東京書局的前因後果，簡單的給曹山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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