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哪有那麼多假設,興許不是邵湛凜,房間裡的就是黃總,那個讓她常年活在陰影中的猥瑣老頭。
深吸口氣,江暖棠到底是克製住心底的情緒,止住話題,不再對電話那端的牧雲謙展開言語攻擊。
儘管如此,牧雲謙也早就被她一番聳人聽聞的威懾嚇壞了。
哭喪著臉不恥下問道:
“姐,你怎麼了,難道是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嗎?”
牧雲謙幾乎都要跪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眼下這樣,得罪了幾年來最堅實有力的靠山,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江暖棠顯然也不想為他答疑解惑,語氣平平:
“沒有,你很好,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誇你才好。”
明明是在誇獎,牧雲謙卻莫名覺得後脊發涼。
正要追問,那廂卻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端不斷傳出來的忙音,牧雲謙隻覺得黑雲壓頂。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負責調查五年前事情的手下打來的。
“老大,查到了,暖姐的那個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姓秦的抱走了。怕事情敗露,那姓秦才殺人滅口。”
如此的事態發展,著實讓人不敢置信,手下的聲音裡亦是透露著震驚,但最難以接受的還屬牧雲謙。
“你說什麼?秦雅薇的兒子,是暖姐生的?”
也就是說……
他表哥的孩子,是暖姐生的?
所以,當初和他表哥春風一度的人,不是秦雅薇,而是……江暖棠?
牧雲謙蚌埠住了。
這樣的真相擱誰身上誰崩潰。
尤其是他剛剛還坦白了五年前的事情,無亞於自掘墳墓,怪不得江暖棠話都沒說幾句就撂了電話。
牧雲謙扶著心臟深吸口氣,覺得空氣中的氧氣都稀薄了幾分。
“沒錯!”
彙報的人並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猶自沉浸在對事態發展的激動之中,誇誇其談道:“本以為隻有男的才會選擇去母留子,沒想到女的乾起這事來,根本就沒我們什麼事……”
手下說得激動,孰不知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眼都是在牧雲謙的身上撒鹽。
什麼去母留子?
去他媽的去母留子。
想到剛才他坦白時說的那些混賬話,牧雲謙隻恨不得天上趕緊下道雷劈死自己算了,也省得到時候真被扔到f洲去當贅婿。
想到贅婿,牧雲謙再次欲哭無淚。
就說……
他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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