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淼寶顯然沒有在運氣上抽到好牌。
譚衿夏暗自擔心,卻見江暖棠和邵奕瑾兩臉淡定,不由急了:
“哎!不是,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現在情況對淼寶很不利耶。”
回答她的是異口同聲的兩句:“放心,沒問題的。”
“妹妹一定會拿第一。”
不愧是母子。
江暖棠和邵奕瑾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明明就沒有約定過,卻又像排練了許多回。
譚衿夏暗自感慨,恰逢剛才上台的選手表演完,主持人走上來:
“接下來上場的是來自華國的選手——江一淼。”
果然是壓軸。
譚衿夏秀眉微蹙,不過轉念一想,壓軸總比大軸好。
等到最後一曲的時候,現場的人估計更沒心情聽。
思及此,譚衿夏舒緩些許,坐直身體,等待江一淼出場。現場燈光重新暗下來。
江一淼拿著一把小提琴,身穿雪白的亮片公主小紗裙,從紅色幕布裡走出來。
追光燈隨著她的腳步移動。
不過江一淼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走到舞台中央。
而是走了兩步,便停下,立在完全不顯眼的位置。
周圍仍舊黑暗,除了那束追光燈打到的地方,一切皆像置身於永夜之中。
有人對此來了興致,坐直身體,期待江一淼能帶來不一樣的感官體驗。
也有人覺得這些安排隻是假把式,沒有真材實料的人,才會選擇投機取巧。
依舊維持昏昏欲睡狀態。
江一淼對底下的一切恍若未覺,將小提琴架在肩膀上,左手握弓,弓搭在弦上。
與此同時,她也閉上了眼睛。
隨著握弓的小手拉動琴弦,第一個音符流淌而出。
“錚——”
隻一聲,便讓所有人從夢中驚醒。
皆是無比驚詫地看向台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年僅五歲年紀的小姑娘,所演奏的曲風並不像其他參賽選手那般輕快昂揚。
相反還異常低沉苦悶,伴隨著一種行將國破家亡,人離死彆的感傷。
“錚錚——”
又是兩道低音粗狂的聲響,卻帶著幾許緊迫感。
讓人如臨戰場,每一聲都在經曆著戰場的兵戈相向、馬蹄嘶鳴。
那種為國為家奔赴戰場的義無反顧。
頃刻間便將每個人內心的困頓疲倦洗淨。
眼下,他們全都像那些在戰場上拚殺的士兵一般,鬥誌昂揚。
滿眼隻有家國河山,滿腦子隻想保家衛國,拚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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