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江暖棠不會說明緣由,邵湛凜也沒有問。
沉默過後,聲音堅定道:
“不會。”
低沉磁性的嗓音,醇厚如葡萄酒,在江暖棠的心頭緩緩淌過。
洗淨了她先前的所有鉛華。
心在那一刻,變得從未有過的安寧。
仿佛所有的委屈與不安,都在那一瞬間被人撫平。
江暖棠下意識地摸上那處,感受著那股平和的心跳。
抬起頭,看著一旁駕駛座上的男人,真心實意道:
“謝謝!”謝謝你沒有任何理由的理解和信任。
給她這個在黑暗中獨自摸尋探索多年,以為會一輩子活在黑暗中的人,照進了一束暖陽。
憑借著這股暖意,她想接下來,她應該還能咬著牙走很久。
……
為著邵湛凜這不問緣由的信任。
江暖棠看向他的目光都柔和許多。
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請他上樓坐會的意思。
再次謝他送她回家以後,便推門下車,往公寓樓棟內走去。
坐在車內,邵湛凜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不夠。
不過也無妨,隻要過了今晚,江暖棠能對他卸下心防,便算喜事一樁。邵湛凜寬慰自己,正要驅動引擎開車離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周瑾打來的。
邵湛凜頓住動作,將電話接起。
剛一接通,周瑾的聲音便隔著聽筒傳過來,聲音裡帶著幾分雀躍:
“邵總,查到了。”
聞言,邵湛凜眉目微斂,修長冷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了兩下,不動聲色道:
“怎麼樣?”
“跨海大橋上開車跟著許雲峰的是謝家太子爺——謝朝舟的手下。他似乎和那個戴著半邊銀狼麵具的小孩關係很好……”
謝朝舟,謝家……
能暴露身份和實力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好那麼簡單。幽深如古潭的眼眸裡劃過幾分暗芒,邵湛凜輕抿薄唇,沉聲道:
“那個男孩呢?查到身份了嗎?”
男孩——
邵湛凜想起編程大賽。
最近遇到的小孩,似乎都智多近妖。
下午一個,晚上又一個。
“還沒有。”
說到這個,周瑾也有些懺愧。
一個小孩的身世而已,竟然都查不到……
不過……
“小男孩在江小姐離開以後,被人送到了帝景瀾庭。並且……”
周瑾頓了下,複又接著道:
“我們的人拍到他離開時的照片,隻是距離太遠,畫麵昏暗看不太清,但他身上背的書包,似乎和下午會館中,那個奪冠小男孩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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