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
到底不是親生的,她又怎麼能奢望,在失去邵家庇護後,江恒遠還能待她如初呢!
想明白這點的秦雅薇心中愈發悲愴。
還是淩曼青看不過去女兒如此黯然神傷,出聲道:
“行了!年輕時候哪有不犯錯的!你說她幾句就可以了,難道還真打算放任不管嗎?若真那樣的話,那我肯定和你急……”
再怎麼也是被江恒遠寵了多年,淩曼青說話還是有幾分底氣。
江恒遠也沒打算置之不理,卻留了個心眼。
“這事我可以想辦法解決,但江暖棠要的那枚玉墜,不能再拖了!今晚她必須找出來交給我……”一枚玉墜而已,江恒遠並沒有放在眼裡。
若還在手上的話,他早就還給江暖棠了。
畢竟開庭與玉墜之間,孰輕孰重,應該很好分辨。
偏偏秦雅薇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任憑他一催再催,就是遲遲不肯將那枚玉墜交出來。
如今眼看著紙包不住火,他自然不會再由著秦雅薇任性下去。
說什麼也要她把玉墜交出來,卻聽到——
“那、那枚玉墜不在我手上,我後來把它給杜雁凝了,但她前幾天說……那枚玉墜不見了……”
後麵的話,秦雅薇越說越小聲。
江恒遠儼然沒有心理準備,咋一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快要裂開了,揚高聲嗓,語氣震怒道:“不見了?不見了你不早說?瞞了這麼多天,告訴我這個結果,現在你讓我上哪找枚一模一樣的交給她?”
男人的怒吼聲震破天際,江恒遠越說越生氣,秦雅薇的頭也越垂越低,壓根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到最後,江恒遠氣得頭昏腦漲,連多待一秒都覺得深受折磨,乾脆道: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拂袖而去。
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再看江恒遠已經走到門口,步伐仍未停,顯然不是在嚇唬誰。
淩曼青也不由急了,輕喚了聲:
“唉,恒遠——”
男人沒有理會她,身影消失在門後。淩曼青見狀,麵露急切之色,邁步就要跟上去。
秦雅薇一看連母親也要走,心中的不安漸次擴大,趕忙喚道:
“媽……”
嬌柔的聲嗓裡儘是慌亂無助。
秦雅薇知曉,一旦江恒遠和淩曼青都放任她不管,那她可真就什麼倚仗都沒了。
所以不得不提醒淩曼青,彆忘了她這個女兒。
對於女兒,淩曼青自然是想救的。
隻是眼下這情況,確實太嚴重。
惹了一身麻煩不說,玉墜還不見了。
饒是淩曼青多年來習慣了有恃無恐,這會也不得不對著女兒歎了口氣,道:
“薇薇啊!這次你可真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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