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麵再想去查時，一切蛛絲馬跡，早就被抹除乾淨了。
所以縱使清楚，這張紙條，不過是淩曼青誘她上鉤的餌，江暖棠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若真出了什麼事，也隻能說……
在這一局上，淩曼青贏了。
……
江暖棠步伐輕緩，來到酒店花園。一襲深海藍盛裝晚禮服的淩曼青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到她出現，淩曼青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太多意外的情緒。
相反還有幾分意料之中，她看著江暖棠，不知道想到什麼，意味深長道：
“你果然還是來了。果然江恒運以前沒有白疼你。”
話到這裡，淩曼青的情緒低落了一瞬。
但隻是一時的，很快她便又掩藏好，速度之快，連江暖棠都沒有覺察出來。
沉浸在思緒中的她，秀眉緊蹙，在聽到淩曼青那句類似感慨的話時，更是拒人於千裡之外地冷聲道：
“這些和你沒關係。我來也不是聽你說廢話的！”
江暖棠毫不留情麵地點破彼此的勢不兩立。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見她如此疏離，淩曼青也不惱，隻勾起唇角，輕笑道：
“嗬！告訴你也無妨，你父親當年之所以認罪，是因為有人告訴他，如果他不配合的話，代替他出事的人，就會是你！”
淩曼青的聲音不疾不徐，仿若隻是在談今天的天氣。
江暖棠的秀眉卻愈發緊蹙，她知道，自己不該為這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受影響。
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淩曼青沒有撒謊，她說的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
一個想法浮上江暖棠的心頭，她握緊拳頭，櫻唇也越抿越緊。
與此同時，淩曼青在輕微的停頓後，複又接著說：
“你父親思索再三，答應認罪，但有個條件，就是要確保你安然無恙，誰曾想，他才剛進去沒幾天，你就讓人給糟踐了……”
涼涼的語氣，連幸災樂禍都沒有，就隻是在陳述事實，但也夠江暖棠抓心撓肺的了。
那一句句的字眼，化作萬千箭矢，插進她的胸膛。
讓她連呼吸都覺得無比困難。
淩曼青卻仍猶覺不夠，在她慘白的麵色中，再次將事實攤開，擺在她的麵前：
“也就是說，你父親的所有犧牲都是為了你！但最後，插進他胸膛的那把刀，也是你親手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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