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驚險萬分,但他到底來得及時。
一切都有驚無險。除了她的身體……
到現在還綿軟無力外,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覺察到江暖棠的力不從心,邵湛凜眸光微斂,卻沒有說什麼。
施了點力道將她從地上拉起,並沒有做其他不得體的行為。
這樣不著痕跡的體貼行為讓剛剛受到驚嚇的江暖棠,情緒平穩不少。
扶著他的手臂站好,江暖棠輕抿櫻唇主動要求道:
“幫我解下魚骨。”
江暖棠臉頰暈染出淡淡的紅暈,她說的地方是禮服束腰處的魚骨。
雖不是什麼私密的地方,但對異性來說也是曖昧有餘。“嗯?”
邵湛凜亦是輕挑眉宇,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深知他誤會,江暖棠輕聲解釋:
“裡麵有銀針。可以幫我驅除藥效。”
聞言,邵湛凜的麵色才和緩幾許。
修長的指尖繞過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解開禮服的魚骨,露出裡麵貼身放著的針灸包。
取出針灸包後,邵湛凜的眸光掃過她還沒他巴掌大的腰身。
本就幽邃的眸光,愈發顯得晦暗。
在沒解開魚骨前,誰能想到這麼細的腰身,竟然還是放了一包銀針後的效果。
克服上手測量的衝動,邵湛凜輕抿薄唇,重新幫她將禮服係好。
感受著那溫熱的指腹,從自己的腰間離開以後,江暖棠才找回呼吸,聲音沙啞道:
“我說位置,你幫我施下針。”
清泠的嗓音裡,透著無儘的信賴,雖然眼下的情況,也確實隻有邵湛凜才可以幫到她。
但若是換作其他人在此,她興許沒辦法這麼淡然的提出要求。
在她心裡,他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
邵湛凜並沒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有推辭她的要求。
輕輕頷首,應了句:
“嗯,你說。”
這便是答應的意思。
江暖棠鬆了口氣,說了幾個位置,邵湛凜依言在那幾處施針。
手法生疏,但勝在學習能力強。
江暖棠不過指點了幾下,他便能駕馭自如。在他的針法下,江暖棠的力氣恢複了不少,至少正常走路沒有問題。
將銀針收好,邵湛凜薄唇輕啟,吐出一句:
“我帶你離開這裡。”
此地不宜久留,江暖棠清楚這個道理。
隻是——
當邵湛凜伸手要去開門時,江暖棠卻搖頭阻止道:
“等一下。”
睚眥必報,她也一樣。
陷害她的罪魁禍首都還沒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怎麼能輕易離開!
江暖棠想留下來……
四目相對,邵湛凜讀出了她眼底的想法。
眸光輕斂,到底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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