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江暖棠,麵色漲得通紅,卻是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那風中淩亂的模樣,配上他兩鬢斑白,略顯滄桑的臉龐。
真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血壓飆升。
要換作旁人,興許也就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不再刺激他。
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訴求沒達成,反惹上一身腥。
偏生江暖棠與眾不同。
縱使看到他氣得渾身發抖,縱橫的老肉不斷震顫。
江暖棠也依舊麵色如常,穩坐泰山。
大有幾分他敢當場倒下,她就能現場給他一針,起死回生的意味在裡麵。
不僅如此,眼看著對方說不出話來,江暖棠還似笑非笑地反問:
“怎麼?不要?難道是嫌錢少?可是這個價格,難道不是你們開的嗎?”
什麼最紮心。
對於霍家這種流傳百年,自詡清貴的百年世家來說。
最紮心的莫過於在拿錢砸彆人的時候,有人反過來拿錢砸他們。
不說不在場的霍家老太太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氣到血壓升高。
單是歐陽管家,被江暖棠這一反問,都險些岔氣過去。
瞪著江暖棠看了好半晌,才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你!豎子小兒,你彆不知好歹!堂堂霍家豈是你用錢可以收買的?”
話到最後,歐陽管家總算找到關竅,氣越捋越順,聲音也越來越平整。
但從那明顯粗重的氣息中,仍然可以看出,他的情緒依然起伏。
對於他的氣急敗壞,江暖棠已然見怪不怪,素手敲擊著桌麵,好整以暇道:
“這話說的,難道不是你們先拿錢找我商量的嗎?同樣是兩個億,你們用來讓我撤訴可以,我買秦雅薇伏法就不行?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暖棠輕挑眉宇,似是沒理清這其中的邏輯。
歐陽管家看著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呼吸一窒,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許久後才顫抖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這能一樣嗎?霍家給你,那是看得起你。”
“巧了,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暖棠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麵色變得凜然起來。
氣勢更是壓迫感十足,就這麼迎視歐陽管家的目光,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
“看得起才奉勸你們一句,你們要是識相,就趁早放棄秦雅薇,讓她伏法認罪。否則等到霍家這個百年清貴,在你們手中毀於一旦的時候,可彆在那裡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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