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間裡就這麼兩個人。
除了那個包裹得通體全黑,見不得光的神醫外,還有誰能害無法動彈的秦雅薇?
被恐懼包裹的秦雅薇,壓根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更遑論霍老夫人的呼喚。
整個人沉浸在癲狂的情緒裡,誰也不理。
從墜崖醒來到現在,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見到孫女這般失態。
心中著急的同時,對這個自稱神醫的人,更加生出微詞。
轉過頭,矛頭直指對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醫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霍老夫人冷著臉,問得還算客氣。
但誰都看得出來,她正極力壓抑怒火。
對於老太太的指摘,江暖棠倒沒表現出生氣。
隻輕斂眉宇,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
“你想要什麼說法?”淡淡的聲嗓,儼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甚至都沒將老太太放在眼裡。
老太太何曾受過這樣的冷待,聽完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瞪圓雙眸,揚高語調,怒喝道:
“還能是什麼說法?當然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家薇薇?”
“為什麼?”
黑袍人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老太太的話,旋即聲音淡淡地反問道:
“你真覺得是我對她做了什麼?”
“不然呢?”
老太太對這件事十分肯定,挺直胸膛,理直氣壯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
除了你還能有誰?言辭鑿鑿的口吻,恍若親眼所見。
“嗬!”
回答她的是一道輕笑聲。
江暖棠輕扯唇角,意味深長道:
“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你了。”
老太太怔愣了下,疑惑間就見對方走到床邊。
揚起手,朝著秦雅薇狠狠扇過去。
速度之快,旁邊的人想阻止卻來不及。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秦雅薇的驚叫。
刺耳的聲嗓戛然而止。
在場人的臉上皆流露出錯愕……
秦雅薇更是腦袋一片空白。恍惚中,幾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好半晌,她才冷靜下來,抬眼對上黑袍人露在外頭的那雙眼睛。
明明不曾見過,卻莫名有些許熟悉。
若非對方的瞳仁是黑色。
她幾乎都要以為,這個人是江暖棠。
不過這個想法,隻在腦海中駐足一秒,便被她給打消。
畢竟——
江暖棠可是還得她現在這般,巴不得她死的人。
怎麼可能會扮成神醫來救她?
可即便如此,在觸及到那雙清冷無波的眼眸時,秦雅薇還是沒來由地瑟縮了下脖子。
剛才被扇過耳光的臉頰,更是隱隱作痛。
隻沒等她質疑對方為什麼打人。黑袍人已經率先開口:
“霍小姐沒事吧?”
不同於打人那一巴掌的快準狠,黑袍人的聲音輕得仿若沒有脾氣:
“我的銀針都還沒紮下去就叫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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