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車裡才是最安全的。
一旦隨他下車,那可真就是羊入虎口。
江暖棠視邵湛凜如洪水猛獸。
思忖著該怎麼避禍,邵湛凜卻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傾身過去,附著在她耳畔道:
“上次我說過,再發生類似的事,就不止打幾下那麼簡單,你不會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吧?”
爍亮如辰的幽邃黑眸,灼熱地看著她。
眼底像是藏著一隻野獸般,布滿濃烈的欲望。
似乎……隨時都在等著把她拆解入腹。
果然——
就知道這個記仇小氣的男人,沒那麼容易把事情翻篇。
江暖棠在心裡腹誹,卻不敢動彈,隻眸光警惕地看著對方,然後問了個極為愚蠢的問題:
“你要做什麼?”
說完,江暖棠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
車子都到酒店門口了,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傻?
身前的男人發出一道悶笑聲,似在嘲笑她,旋即慢條斯理地開口:
“當然是……”
男人有意拉長聲音,繼而在江暖棠止住的呼吸中,幽幽補充:“做你。讓你幾日下不來床那種。”
漆黑明亮的墨澈星眸泛著邪肆的暗芒。
在江暖棠麵前的邵湛凜儼然是原形畢露。
如果可以,江暖棠真想讓人來看看,這就是外人眼中,風光霽月,禁欲矜貴如佛子的第一家族掌權人。
簡直就是——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江暖棠一連用了兩個成語。
下一秒,伴隨著“啪嗒”一聲響。原本係好的安全帶,被人解開。
男人喑啞磁性的嗓音,幽幽傳進耳朵裡。
“下車。”
言簡意賅的話語,滿是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卻沒有使喚動江暖棠。“不。”
江暖棠難得堅定的搖頭。
士可殺,不可辱。
她才不會輕易像惡勢力屈服。
江暖棠信誓旦旦地想著。
孰料這個念頭還沒捂熱,堅硬的堡壘,就被邵湛凜接下來的話所摧毀。
“不下也可以。後座體驗過了,還沒試試在前座的滋味。”
邪肆曖昧的沉鬱聲嗓,信息量巨大,意味深長。
末了,男人還猶覺不夠,偏要問她一句:
“你覺得呢?”
回答他的是江暖棠含羞帶憤的嗔怒眸眼。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擔心男人說到做到,江暖棠到底不敢和他硬碰硬。簡單的偽裝後,跟著邵湛凜一起下車。
相較於她墨鏡口罩的偽裝,男人可謂是落落大方。
攜著她走到酒店,半點也不在意旁人的打量。
……
阿芙羅酒店
前台
小姑娘正在專心做當日營業的報表,旁邊的同事突然拉她,小聲示意:
“快、快看那是誰?”
同事極力克製,卻仍抑製不住內心興奮。
即使隻是聽聲音,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心雀躍到了嗓子眼。
“誰啊?”
小姑娘不以為然地抬起頭,準備隨意看一眼,糊弄過去。
卻在看清來人身份時,倏然瞪大雙眸,不可置信道:
“邵邵邵邵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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