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反正戒指也找回來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鄭淩瑤說得大方。
有意重拿輕放,揭過這件事情。
助理也如臨大赦,喜出望外地對著鄭淩瑤大呼感謝。
“謝謝淩瑤姐,謝謝淩瑤姐!”
大體是為了表現出善解人意,鄭淩瑤的麵色軟化了幾許,聲音溫和地開口:
“起來吧!現在沒什麼事了,大夥便都散了吧!”
鄭淩瑤朝著門口的吃瓜群眾說完,複又轉頭對警察局局長道:
“辛苦兩位跑這一趟,既然誤會都解開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客氣的聲嗓裡是毫不掩飾的逐客令。
在管導和霍影帝都保持沉默之際,鄭淩瑤倒是毫不客氣地占據主導權。
甚至不著痕跡地淡化問題,轉移矛盾。
有些腦子不太清醒的人,還真被她給忽悠過去。
暈暈乎乎地準備回到各自崗位上。
但也還是有些心裡門兒清的。
比如江暖棠。
“嗬!”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鬨劇,就要這麼輕描淡寫地畫下句點,場務和涉事的助理,也以為躲過一劫,在心裡悄然鬆了口氣時。
一直在旁邊靜默不語的江暖棠,忽地輕笑出聲,繼而目露嘲諷地看向鄭淩瑤,語氣意味深長:
“鄭小姐這偷換概念,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去寫劇本真是太可惜了。”“我聽不懂你這話什麼意思。”
鄭淩瑤沒料到江暖棠這麼難纏,秀眉微蹙。
江暖棠也不和她多說廢話,輕描淡寫地答道:
“你不懂沒關係,有人懂就行了。”
警察局局長適時地接過話茬:
“江小姐,你放心。既然已經證明偷竊的事情與你無關,那有關你被誹謗的事情,我們這邊一定會好好處理。”
首尾呼應的兩句話,儼然像無形的巴掌一樣,甩在鄭淩瑤的臉上。
襯托出她的妄想與愚蠢。
鄭淩瑤的臉色青紅交錯,幾乎掛不住顏麵。
卻仍舊不肯服輸,咬牙切齒地辯駁出聲:
“還處理什麼啊處理?江暖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彆太過分了!”其實到了這一步,有助理挺身而出,幫她抗下所有罪責。
鄭淩瑤和這起事件,已然沒有太大關聯。
隻她還是擔心,萬一助理出爾反爾,那豈不是和定時炸彈一樣危險。
所有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奈何——
局麵壓根不是她能左右的。
剛才眾人之所以沒有喊停,由著她去唆使助理演戲。
也不過是想當場還江暖棠一個清白罷了。
至於鄭淩瑤的指摘……
江暖棠輕斂秀眉,聲音淡淡地反問:
“過分嗎?剛才你們那麼多人冤枉我偷戒指,還要把我送進警局的時候,怎麼不說過分?”“我……”
鄭淩瑤語塞,卻還是不放棄,再接再厲地指出道:
“可你現在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嗎?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
接連兩句質問,可謂是把江暖棠架在仁義道德的火上炙烤。
末了猶嫌不夠地接著補充說:
“難道你就沒聽她說陷害你也是情有可原的!還是說你連做人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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