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的那番話聽似有道理,實則不過是利用邏輯上的漏洞,來讓自己占據上風。
索性黨芷琪並沒有被她一番複雜的說辭繞暈。
甚至沒有掉入她言語中設下的陷阱,順著她的意思拿出證據。
而是輕抬眼眸,眸光清冷,波瀾不驚地看著她道:“清者自清,真相怎麼樣,又不會因著你的三言兩語就有所改變。如此,我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和你擺事實,講道理?”
黨芷琪自有一套價值體係。
半點沒有上曹碧瑩的當,為了她不負責任的幾句話就著急上火。
其他人也才恍然大悟,先前是他們誤入曹碧瑩的言語陷阱。
才會理所當然覺得,想反駁她的說辭,就必須得拿出證據。
但其實,這些並沒有那麼重要。
能挑出她言語漏洞的地方,也不止一處。
黨芷琪思理清楚,停頓幾秒,複又話鋒一轉,接著補充:
“倒是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在暗地裡針對我朋友,造謠汙蔑詆毀她的名聲,讓我不禁想要問你一句,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黨芷琪的咬音極輕,卻是每個字眼,都狠狠砸在曹碧瑩的心頭。
曹碧瑩臉色煞白,沒等她反駁,黨芷琪已然自說自話,替她作出回答:
“還是你以為,邵總如果娶不到暖棠姐,就會轉而青睞於你?”
還是你以為,邵總如果娶不到暖棠姐,就會轉而青睞於你?
黨芷琪的嗓音不大,語氣更是平鋪直敘,不疾不徐。
仿若討論的不是曹碧瑩陰暗的心思想法,而是在探討一日三餐一樣平常簡單。
卻讓曹碧瑩好不容易掌控了主動的局勢再次發生反轉。
一頂名曰彆有用心的帽子不偏不倚地扣在曹碧瑩的頭上,讓她想摘都摘不下來。曹碧瑩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她含沙射影給彆人使絆子。
何曾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當即就受不住了,揚長脖子,便要開口辯駁:
“不是,我……”
我沒有!
曹碧瑩急得眼角泛紅,迫切地想要自證清白。
可是報應來得很快,黨芷琪更是壓根就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
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出言製止。
“你不用急著解釋,反正不管這個想法是否真的存在,都不可能成為現實。畢竟,彆人長相普通,尚且流於表麵,而你的醜陋,卻是由內而外,連心都壞了。這樣的你,縱然再處心積慮,也難掩周身惡臭,又怎麼可能入得了邵總的眼?更遑論和暖姐相提並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黨芷琪絲毫不給曹碧瑩留情麵。
一字一句,皆毫無保留地戳在對方的痛點上。
在她字字如珠璣的明嘲暗諷裡,曹碧瑩隻覺得一道驚雷下來,劈得她渾身一絲不掛,連底褲都被扒光了。
曹碧瑩的臉色煞白。
仿若全身血液都被抽空,全身凍住,遍體生涼。
以至於連反駁的話都忘了。
就這麼怔愣愣迎視黨芷琪的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換作其他事情,黨芷琪可能氣性沒這麼大。但涉及江暖棠,她的戰鬥力直接爆棚。
懟完曹碧瑩後,猶覺不夠,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禮盒上,唇角微揚,意味深長地暗示:
“還有這喜糖,你要能吃就吃,不能吃的話,最好是趁早還回去,省得到時吃下肚後,得知邵總的結婚對象,是你心裡嫉妒到發瘋的那個人,你想吐都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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