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語還休。
儼然是把他當狼一樣防備,邵湛凜無聲失笑,到底沒再逗她。
拿來毛巾給她擦頭發,待乾得差不多了,才道:
“內線電話一直在響,應該是外賣熱好了,我去看看。”
男人麵帶柔情,眉眼含笑,哪裡還有半點在人前的疏離與冷峻。
凡事親力親為,直接化身為十八孝的好男兒。
如若忽略掉他那些逞凶惡行的話,江暖棠或許會被撩撥得麵紅耳赤,心潮澎湃。
甚至是享受他的服務。
但這會,她隻雙眸緊閉,不顧還濕潤的頭發,任由它們披散著,臉埋在枕頭裡,對他的話愛搭不理。
偏男人就是貝戔骨頭。江暖棠越是耍脾氣,邵湛凜越愛不釋手。
沒忍住又捧起她的臉,意猶未儘的親了親,方才把人放開,換上衣服出去。
外間的辦公室一片狼藉。
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全散落在桌旁,還有被他興頭上掃落在地的文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邵湛凜走過去,很是耐心的將衣服一一拾起,放回休息室。
秘書處
藺姣熱好披薩有一會兒了,按內線電話想跟總裁確認,結果無人接聽。
不免有些著急,卻又不敢催,直到再次接到總裁的內線。
“送進來吧!”
矜貴疏冷的嗓音,一改在江暖棠麵前的悱惻繾綣。
藺姣對這位總裁,從來是有些發怵的。
如同人看太陽一般,隻敢仰望,不敢直視。
一如此時,得了命令的她,無暇細想裡麵是什麼事情,耽擱了這麼久。
應完聲,連忙提著盒子進辦公室。
辦公室隻有總裁,他穿著襯衫,沒戴眼鏡,窗簾也緊拉著,四下空蕩蕩,並沒有看到總裁夫人,倒是空氣間彌漫著一股甜膩膩的曖昧氣息。
隻要是成年人,似乎都能明白怎麼回事……
藺姣控製著不讓自己遐想什麼不該有的畫麵,保持著職業素養,神情認真,目不斜視,麵不改色道:
“邵總……”
“放那邊的茶幾上。”
“是。”藺姣將披薩放好。
又聽到邵湛凜接著道:
“通知下去,都下班。”
“好的,我出去了。”
藺姣不敢多想這道命令的深意,亦不敢多作停留,放好東西後,便手腳利落的退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小心的關好門。
顯然對於裡麵發生的事情,心照不宣。
邵湛凜並不在乎下屬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若非裡間的可人兒麵皮薄,他甚至不懼怕世俗的目光,恨不能昭告天下他們做了什麼,以免總有不識相的人,湊上來礙眼,亦或是撬他牆角。
但終歸,還是製止住了。
想到裡間的嬌人兒,應該餓壞了。
邵湛凜收起思緒,拿著披薩進休息間,看她身上裹著被單,坐在床上看著那一堆皺巴的衣服秀眉緊蹙。
“怎麼了?”
邵湛凜將披薩放靠落地窗的小桌子上。
“衣服全皺掉了。”
江暖棠欲哭無淚,她今天出門還特地穿得保守了些,結果最後,襯衫褲子還是難逃慘遭蹂躪的厄運。
再看襯衫,倒是還好隻是皺了,但褲子特彆慘,上麵的痕跡很是明顯。
濕漉漉的一片,讓她怎麼穿?
江暖棠越想眉頭皺得越緊,這一趟過來實在是……
血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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