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挑了下眉宇,明知故問的說:
“怎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並且問題還大著呢!
江恒遠在心裡高聲抗議。
卻終究不敢和江暖棠硬碰硬。
他擔心,江暖棠的手裡,還握有更多能扼住他咽喉命脈的東西。
難免有些投鼠忌器。
畢竟——他麵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可是連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都能拉下馬。
更彆說,他這種立於牆頭,風吹兩邊倒的小角色了。
沒了靠山的江恒遠,是真的慫得沒邊。
即使覺得江暖棠囂張得讓人討厭,也隻能壓下內心的那股子憤懣和憋屈,耐著性子。
儘可能用商量的口吻,聲線和緩的開口: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既是我兄長名下養大的孩子,那你想讓我走,我便沒有留下的理由。隻是……”
江恒遠嗓音略頓。
幾許後,方又接著補充:
“這房子我畢竟住了這麼久,除了抹不去的回憶外,也有太多割舍不下的物件,需要去逐一收拾。”一番情真意切的剖析,被江恒遠說得感人肺腑。
仿若他真是什麼重情重義的人一般。
可惜,江暖棠早就見識過他的真麵目。
靜靜聽著他的說辭,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江恒遠有些許失望,卻沒有放棄他的計劃。
深吸口氣,狀似經過一番艱難的思想掙紮後,佝僂著神情,頗為難為情的請求:
“所以小暖,我希望你能看在咱們曾經是一家人的份上,再寬限我幾天,等……”
眼看著江暖棠沒有反對。
江恒遠以為請求有望,話到最後,越說越急切。
結果還是沒等他把話說完。
就見江暖棠輕抬羽睫,睨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開口:“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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