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電話都打了,要他就這麼作罷,他始終不甘。
故而沉默兩秒,出聲道:
“暖暖呢?你讓她接電話。”
過往雲煙,化作夢魘,另有腐肉散發惡臭,最好的辦法是就地掩埋,不去深扒。
薄禦卿卻還是執著的想要追尋一個答案。奈何他遇上的人是邵湛凜。
不說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單就以邵湛凜小心眼的程度,平日裡都恨不得把靠近江暖棠三米遠的異性都驅逐,更彆說薄禦卿這個令他最為忌憚的對手。
沒有第一時間就拒接、拉黑已經是寬宏大量,手下留情了。
誠然,他接電話後的舉動,也沒多仁慈就是了。
尤其是在聽到薄禦卿要求讓江暖棠接電話的時候,邵湛凜的眸光微斂,黑眸寒了寒,似要殺人。
卻還是很快便將那抹情緒隱去。
握著手機,沉聲說道:
“如此恐怕要讓薄總失望了。我太太現在沒辦法接電話。”聞言,薄禦卿的心裡一咯噔,皺起眉,止不住出聲追問:
“什麼意思?她怎麼了?”
薄禦卿對江暖棠的關心溢於言表。
說話間,他的心更是不由自主地提到嗓子眼。
滿心滿眼都記掛著江暖棠的安危。
邵湛凜要的便是這個效果,但等真的聽到薄禦卿不加掩飾的擔憂與關心時,他卻又不爽了。
麵色微沉,本就冷峻的麵部線條愈發凜冽。
心中那種惡意攀升到了極致。
幾秒後,他扯唇一笑,好整以暇的回答道:
“自然是累壞了,這會正在床上熟睡呢!”
邵湛凜故意把事情說得含糊不清,配上曖昧的語調,性感的嗓音。
讓人無法不往悱惻纏綿的方向聯想。即使電話那端是清雅公子如薄禦卿,也還是免不了俗。
溫潤如玉的臉龐,刹那間似被抽乾了血液,蒼白如紙。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遠處的萬家燈火,想著因為命運捉弄,和他漸行漸遠的佳人。
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偏這時,聽筒那端又傳來一句:
“至於為什麼累,薄總那麼聰明,應該不用我多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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