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在醫術方麵一竅不通、幫不上什麼忙的話,也就算了。
可現實是……
她不僅精通醫術,還曾和鴆羽這味毒藥,打過交道。
結果出了事,他們一個兩個的全都瞞著她。
江暖棠屬實無法不怨不怪。
怨邵湛凜,他再想幫她了解心願,再想當英雄,也不該讓自己以身涉險。
怪邵湛凜,明知道自己凶多吉少,還一意孤行讓人瞞著她。
除此之外,刑聿作為此次事件的知情人,同樣很難不被江暖棠遷怒。
要知道,不比周瑾隻是個聽令行事的打工人,作為邵湛凜的朋友,在他昏迷不醒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隨機應變,通知家人的。
可他並沒有。
就這麼瞞著他們,任由情況繼續惡化。
對此,江暖棠屬實無法說服自己心無芥蒂。
江暖棠的語氣不是很好。
隔著電話,刑聿一下就聽出來了。
也知道對方的生氣無可厚非,畢竟邵湛凜變成現在模樣,確實是因為他的緣故。
但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我不知道他出於哪方麵考量做出這樣的決定,但當時他的態度很堅決,加上那個毒會傳染,且傳染性很強。人隻要靠近一點,就能被傳染上。所以考慮過後,我們還是選擇尊重阿湛意願,沒有把你卷入進來。
聽完刑聿的話,江暖棠沉默了下。
作為邵湛凜的伴侶,她不說百分之百了解他,卻也多少能猜到一點,他這麼決定的用意。
隻是……
如果命中注定會有這一劫,又豈是他們想避就能避的女的?
江暖棠垂下羽睫,未等出聲,那邊的刑聿沒等到她的回應,複又接著說: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已經著手聯係申神醫了。以他在這方麵豐富的經驗看,隻要他出手,除清阿湛體內毒素是早晚的事。”
刑聿把事情想得樂觀,結果話音剛落,便被江暖棠潑了一盆冷水。
“你們找不到他的。”
清冷的嗓音沒有太多起伏,仿佛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平靜且不帶感情的陳述著某個不爭的事實。
刑聿怔愣了下,原本胸有成竹的他,忽地有些卡頓,好半晌後,他才啞著聲嗓,有些不解的問:
“為什麼?”
“他出國了。”
江暖棠答得乾脆。
“在大洋彼岸的某個島嶼上,給一位公爵夫人看病,凡是上了島的人都要被沒收通訊工具。你們若是能聯係到他的話,那八成是遇到了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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