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辦學堂,她怎麼就沒想過這事呢?父親留下的銀子那麼多,她每日管這府裡的事又覺得無趣得很,常常想找一件新的事來做。既然如此,何不興辦一個學堂?
宗政棠意外地看向她,沒想到她竟也有興致。她正打算開口說話,忽見趙慬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在桓辭耳邊道“大人帶著陛下朝這邊來了。”
“怎得跑這兒來了?”桓辭眉頭緊皺,很快就看到了遠處朝著這邊走來的幾個人。
原本看戲的眾人也都看到了他們,慌忙站起來迎接。
然而宗政律與伏慎並沒有過來,站在湖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過去看看。”桓辭扶著趙慬站起身就要過去。宗政棠於是也站起來道“我陪你一起去。”
因為他們在附近的緣故,大家都無心看戲,有意無意地朝那邊張望,就連那群唱戲的小姑娘都開始心不在焉。
桓辭與宗政棠一並往過走,忽瞅見一個穿著戲服的女子也在朝著那邊走。那人看見她們過來似乎愣了愣,而後腳步更快了些。
桓辭暗自納罕,與宗政棠麵麵相覷,腳下的動作也變快了。就在這時,那女子已靠近他們,袖中寒光閃過,轉瞬間手中便出現一柄短刀。
“小心。”桓辭高聲喊道。
眼看刀尖就要碰到宗政律,桓辭想要推開她,不料腳下一滑,二人雙雙跌進了湖中。
冬日湖水冰涼,桓辭隻覺得四肢百骸都是刺骨的寒冷,凍得她幾乎失去了意識。
她聽到人群中有人在尖叫,唱戲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還有人不斷地跳下水。
她拚命地掙紮,想要抓住能救命的東西,卻是徒勞無功。
突然,有人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在她耳後低語“阿辭,彆害怕。”
這聲音似乎有魔力般,桓辭幾乎瞬間冷靜下來,不再像方才一般亂撲騰。
也許就是轉瞬間的事,可她卻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她終於被人帶上了岸。有人拿了乾淨的披風裹在她身上,桓辭隻覺得心慌得厲害,身子抖入篩糠。
“快去請太醫。”伏慎將她打橫抱起,健步如飛朝正房走去。
桓辭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將頭埋在他胸前,眼淚不受控製的流著。耳邊是大家製服刺客的聲音,間或有人大聲命令保護陛下。
她接著最後一點清明,拽了拽伏慎的衣服,低聲道“玄默,先去看看陛下怎麼樣了。”
伏慎麵色陰沉地看了她一眼,冷著臉朝蘭馥道“你去看著。”
等他二人回了正房後,一院子的人驚訝地盯著他們。
伏慎臉色愈加不善,冷斥道“都愣著乾什麼,快去找乾淨衣服,去燒熱水。”
眾人一哄而散,隻留下伏慎還在床邊守著她。桓辭被凍得牙齒直打顫,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扯下來丟在地上。
“來人,都死了不成?”男子罕見地發怒,就連桓辭都覺得稀奇。
“不是你讓她們走的嗎?”她邊哆嗦邊小聲道。
伏慎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淩厲。
桓辭撇了撇嘴,比方才更委屈了些,眼淚也流的更歡快了“你凶什麼?”
伏慎愣了一瞬,眨眼間麵色已緩和了許多,又扯了層被子裹在她身上,“阿辭,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心裡著急。”
他從床上找了塊手帕幫桓辭擦著眼淚,溫柔地說道“彆再哭了,都是我的錯。”
桓辭輕哼一聲,頭倚在他肩上默默流淚,這才發現男人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
“你快把衣服換了,小心著涼。”她連忙抬頭道。
伏慎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迅速從床上站起來。有兩個侍女抱著乾淨的衣服站在一旁,見此都偷偷笑了笑。
沒多久便有人抬著浴桶進來,桓辭舒舒服服泡了一會兒,心情也暢快了許多。等她穿好衣服後,伏慎也已恢複了平日風度翩翩的樣子,抱著她就往床上走去。
太醫已在外麵等了許久,而今終於能進來了。他聞著香氣滿溢的裡屋,恭敬地走上前去。
方才與他同來的太醫被叫過去伺候皇上,這邊有匆忙叫人,他們就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進屋他就看到了伏慎不安地踱步,見到他連忙將他拽了過去。
“勞煩太醫幫忙看看。”
那太醫連忙上前觀察桓辭的臉色,又問她現在可有腹痛的症狀,而後便凝神幫她把了脈。
許久後,他終於鬆了口氣,高興地笑道“不打緊,並沒什麼事,夫人好好待著捂一捂就是,隻要不著涼就好。若是實在不放心,微臣在寫個方子,保管夫人不會受這寒氣影響。”
“勞煩先生了。”伏慎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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