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薄唇抿成緊緊一條線，他的情緒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冷靜。
太近了。
近到他可以看清對方瓷白皮膚紋理下青藍血管，側過頭時還能看清後頸未消散的紅痕……
唇齒還記得那片皮膚的觸感。
如果再咬上去……
宴會裡人很多，美酒香水的味道混雜著，可在繁雜的氣息裡，江珩準確地捕捉到了屬於沈知然的，帶著清甜的蘋果花香。
若有若無的蘋果花的信息素裡充斥著緊張的情緒，明明可以忽視，但江珩卻忍不住像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像每一個alpha對自己的oa的身份，不知見過多少alpha和beta撲上來，甚至也有oa自薦枕席，就連皇子也試探性對他釋放過信息素。
但從來沒有人讓他有這種感覺。
不受控製，甚至感到悚然，卻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要確認和靠近。
簡直就像是……編寫進基因的本能。
“你是不是暗戀我？還牽？”
手忽然被人舉了起來。
沈知然挑眉看著自己被扣緊的手，學原主那種充滿惡意的音調調侃。
江珩瞬間反應過來舞曲結束，甩開他的手。
他冷冷道“沈同學，注意措辭。”
暗戀？簡直是荒唐。
他怎麼可能喜歡沈知然？
這話確實有點惡心我承認，但人設還是要草的！
沈知然雙手抱臂，挑眉，用一種很賤的語氣說“玩笑而已，你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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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
他臉上沒有表情，眼底陰鬱卻更沉。
這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真是欠管教。
這個想法冒出來又被死死壓了回去。
江珩越發不能理解自己到底為什麼來這次舞會，他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卻被一道甜美溫柔的聲音叫住。
“江學長。”
顧潯走近幾步，語氣很禮貌“江學長，辛苦你剛才帶哥哥跳舞，不過如果一開始就遵循抽簽結果，也不會那麼辛苦不是嗎？”
在來之前，顧潯就已經安排好了抽簽結構，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
剛才沈知然的結果和江珩一樣，他還以為是意外，找人查了一下才發現有人改了程序把所有號碼都打散了！
一定是江珩做的手腳，他平常分明不參加這種活動的。
顧潯歪了歪頭“好不容易從下城區到這裡，學長也不想回去的，對不對？”
少年精致的臉上仍然含著笑，好像自己講的不是威脅。
江珩眼底更冷，薄唇扯起一個帶著譏諷的弧度“那就試試看，上等人。”
“你——”
對方毫不遮掩的挑釁讓顧潯感到不滿。
他瞪大眼，正要開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沈少，喝一杯嘛~人家喜歡你好久了~”
不遠處，一個穿著侍者製服的oa正拿著酒杯，另一隻手要去勾沈知然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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