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憋一整天了。
江珩聞言，眉心微微擰起，看上去確實有話要說。
沈知然立刻脊背挺直，緊張等他的話。
卻見他沉思片刻後，說“以後彆再接觸暮黎。”
沈知然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
江珩見他呆愣，眸中浮起幾分陰鬱“舍不得？”
昨晚他本想直接解決了暮黎，又想看看沈知然對其他oa回去繼續念書。
難道是個oa他都能那麼心軟？
明明昨晚纏著自己哭得那麼可憐，信息素裡卻全是愉悅。
一點也不乖。
沈知然大腦宕機幾秒“不是，我說的是我們倆，不是暮黎！”
他們站在一起，其他學生早就頻頻側目。
沈知然有些煩躁，拽著人往旁邊的小樹林走。
四下無人，他盯著江珩的眼睛，有話直說“就昨晚咱們發生了那個事情，你……你就沒點反應嗎！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發生這種事情不是很奇怪嗎！？就到底是要結婚還是絕交你得說一聲吧！”
為什麼江珩還一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的樣子！
011也是，為什麼那麼淡定。
難道就他一個人覺得奇怪嗎？！
被他這麼一吼，江珩倒是產生幾分疑惑。
昨晚發生那件事很奇怪嗎？
一直以來，他都把沈知然當做自己的所有物。
獵物自投羅網，哪有放過的道理？
但看樣子，沈知然和自己的想法似乎不同？他好像很執著於……做朋友？
少年單手撐著下巴，眉心微微擰起，動作優雅矜貴。
思索了好幾秒，江珩垂眼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
他不需要朋友，也從來沒有把沈知然當做朋友。
但如果沈知然很需要，那他也可以配合。
反正隻要沈知然繼續待在他身邊，什麼身份無所謂。
……繼續？做朋友？
他說完，沈知然徹底愣住了。
腦子裡出現了一堆亂碼。
他現在是徹底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了。
剛才他甚至都做好英年早婚的準備了，結果江珩就說這麼輕飄飄一句？！
不，等等，難道……
難道是因為江珩以前從來沒有過朋友，所以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向他求助，他就沒有拒絕？
雖然昨晚也不是很傳統，但也算是解藥了……
現在早上又給自己做飯，也不介意自己知道他有錢，不怕自己往外說……
難道他真把自己當朋友？不想失去這段友誼？
雖然這個解釋非常狗血，但除了這個沈知然真的想不出來其他的理由了。
如果說江珩恨他，那昨天他有機會殺了自己然後嫁禍給暮黎，說不定還能整垮暮家。
如果說他對自己有意思，那自己剛才說得都那麼明顯了，不應該被拒絕才對……
尤其是，對任何一個oa來說，清白都是格外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