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eniga的信息素恐怖壓製撤回，賀山青得以喘息。
他抬眼看對麵。
隻見江珩垂眼看著懷裡的人，聲音軟了幾分，很認真在回答醉酒的人問題“沒有下雨。”
“真的？”沈知然有些不信，但又困又醉，睜不開眼睛，聲音也迷迷糊糊沒什麼邏輯，“我好像聞到雨味兒了。”
江珩捏捏他指尖“嗯，是我的信息素。”
“你放信息素乾什麼？”沈知然皺眉，“彆給那個畜生聞到了，他對你有歹心，你——你這種可愛又漂亮的oa處境很危險，不過彆擔心，有我在……”
醉是醉了，但還不忘記警惕情敵。
腮幫子隨著說話的語氣鼓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充當保鏢。
江珩唇瓣勾起一個細微弧度，眸光也變得柔軟溫和。
“我知道。”江珩說。
“你知道就好……”沈知然帶著酒氣的呼吸掃過對方耳垂，“我、我跟你說，我哥軍校第一，我絕對不會、不會差的……你不都看見我腹肌了……很不錯吧？”
說著，要掀自己衣服讓江珩摸。
江珩按住他的手，握住他指節往身後拉了一下，讓對方環抱住自己的腰。
“現在不摸，回去再說。”
他神色倒是泰然自若，對麵的賀山青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不是？！
這……這什麼東西啊？！
他認識江珩快十年了！從來沒見過這人對誰有這樣的好臉色！
也從來沒見過江珩對誰有這種……怎麼說……就……好惡心啊……
總感覺江珩這種人不會談戀愛也不會哄人的……以前有人說過江珩以後戀愛，他光是想一下就要雞皮疙瘩直飆……現在竟然真的看見……
這種感覺實在太詭異。
以至於賀山青猜測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現幻覺。
但剛才被恐嚇的冷汗還掛在額間，佐證眼前的事實。
賀山青伸手揉了揉額角，感覺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頭頂。
“準備一輛車，送我去校外的住所。”江珩抱著沈知然站起來往外走，“今晚監控銷毀。”
跟賀山青講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和態度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涼薄。
賀山青撐著膝蓋骨站起來，跟了上去，認命地說“是，是，是……老奴聽命。”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等三人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一輛低調奢華的轎車已經等在旁邊。
江珩單手開了車門，將人放上柔軟的坐墊，而後鑽進去，扶著對方的肩膀，靠在自己肩上。
一連串動作又是看呆了賀山青。
賀山青沒敢坐旁邊，坐到了副駕駛座。
車是自動駕駛，他調好了目的地，轉過身子看後麵兩人。
沈知然倒是睡得安穩，臉擱在江珩頸窩，嗅聞那帶著淺淡安撫氣息的雨霧味道。
骨節分明的指扶著他的後背，像保護柔弱的孩童。
“哎。”賀山青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問出自己好奇很久的問題，“你看上他什麼了？臉？身體？信息素？”
他實在不能理解江珩為什麼會對沈知然有這種殊待。
倒不是質疑沈知然的魅力——毫無疑問，以世俗的眼光來看，沈知然無論家世還是相貌性格，都可以說非常好。
但江珩是天生的冷血動物，他連死了親媽都不會哭，怎麼會有人類的感情？
對於他的問題，江珩頭也沒抬“閉嘴。”
賀山青聳肩“好吧。”
隻要不影響計劃，這種惡心畫麵也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