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仰眸,目光落在江辭身上:“無論是衛大哥,還是江大哥,我都當你們是生死與共的同伴,既是同伴,應該坦誠。”
江辭不以為意地道:“白姑娘,我尊重你,便不會對你所有的事刨根問到底,還是那句話,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若因此計較,那便配不上你這一句‘同伴’。”
笑容在白明微臉上漾開,幾瓣梅花從她麵前飄落,卻在在那明麗的笑容前失了顏色。
她問:“你好像聽說過關於這公孫先生的一些事?”
江辭點頭:“早年間得了他做的一把鎖,賣得的銀子讓一整個鎮的百姓度過冬天,這些年為了發財,我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不過卻一無所獲。”
白明微抱著手笑問:“如若我說江大哥剛剛見過他,你會不會因此驚訝?”
江辭大吃一驚:“不會是那臟老頭吧?!”
白明微道:“正是。”
江辭神色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嫌棄:“我裝作乞丐時,都沒有他臟!”
白明微道:“料想他躲在監獄之中,隻是為了避世,要是他被北燕人抓住,他所麵臨的,便不隻是生與死兩個選擇了。”
江辭問:“你這是準備把他帶回去給你做事?”
白明微回答:“一方麵來說,是的,但我主要想給傳義找個夫子,那孩子整日與九殿下在一起,怕是要被帶壞了。”
江辭很是讚同:“劉堯那草包,的確會令明珠蒙塵。既然人已找到,何不帶走?”
白明微搖頭:“帶走他容易,令他心甘情願成為傳義的夫子,卻是不易,他給我七日時間,隻要我達到他的要求,或許有成功的機會。”
江辭聳聳肩:“世外高人都有這身臭毛病,就是不知他向白姑娘提了什麼條件?”
白明微眉宇輕蹙:“卻是沒有明說,但他提到蓮城是他的家,我想解題的關鍵,便是讓他看到蓮城還有希望。”
江辭輕喟一聲:“好在這樣的人,還能保持幾分熱忱,否則這東陵河山,隻怕要守不住了。”
白明微看著江辭,很認真地道:“會守住的。”
江辭與白明微相視一笑:“對,我們會守住的。”
說話間,江辭麵色忽的凝重起來:“有一隊人馬朝著這邊來了,訓練有素,不像是家丁之流。”
白明微伸了個懶腰:“吃飽喝足,該乾活了。”
江辭問她:“這次準備去收拾誰?”
白明微輕輕一笑:“北燕攻城時,有一位副將給北燕人開了門,以上千將士的性命,換他一人錦衣榮華,天不收他,我收。”
江辭道:“或許敵人就在那裡等著你。”
白明微不以為意:“要是敵人不參與,這個過程怎會有趣?我便是要當著他們的麵,取了他們忠犬的命。”
“他們要是為了這些人\大動乾戈,那就與他們把東陵人當成奴\隸的初衷不符。”
“要是就這麼看著忠心他們的東陵人一個接一個死去而無動於衷,有這些人的例子在,以後誰要做他們的走狗,就要掂量掂量了。”
江辭道:“白姑娘儘管去便是,我隨時準備地方接應你。”
白明微低聲叮囑:“江大哥,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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