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無數被收割的性命,發出輕蔑的笑聲:“都是廢物。”
俞皎與白琇瑩緊緊靠在一起,警惕地看著銀麵人,握劍的手緊了又緊,可見二人麵對具有壓\倒性實力的強敵,心亂如麻。
銀麵人看向手中染血的鉤爪,他嫌棄地甩了甩上頭的血跡。
見甩不乾淨,他深吸一口氣,指著俞皎與白琇瑩,下達無恥至極的命令:“武器臟了,把她們的衣裳剝下來給本公子擦一擦,聽說小衣的衣料比較好,可得扒光了。”
白琇瑩怒喊:“無恥!”
銀麵男不以為意:“還沒到最無恥的時候呢!”
無數刺客氣勢洶洶地湧向俞皎與白琇瑩,那一雙雙眼睛裡,迸發出不懷好意的詭光。
眼見援軍遲遲未到,俞皎握住白琇瑩的手:“六妹,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棄,若是全力以赴仍然掙不出生路,我俞皎能與你做一場姐妹,是我之幸。”
白琇瑩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七嫂,彆說喪氣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精疲力竭的二人,又生出了些許力量,酸痛得幾乎抬不起來的手,緊握著染血的劍。
“殺!”
姐妹二人與數不清的護衛纏鬥起來。
銀麵男輕輕笑了,那雙隱在銀麵陰影之下的眼睛,充滿戲謔與冷意。
這裡已不需要他,他冷笑一聲折身進入小傳義他們所在的房間。
他慢條斯理地點亮屋裡的燭火,閒庭信步般在裡麵踱步幾圈,手中泛著凜凜寒光的鉤爪不時敲擊著書架與牆壁。
“奪奪……”
“咚咚!”
他開口,嗓音是如此清冽而動聽,卻含了幾分倨傲,像是高高在上俯視一切卑微螻蟻的神:“白傳義,我知道你在,彆再躲藏了。”
“你那姑姑與嬸嬸頗有幾分姿色,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們被剝光的樣子麼?”
“你不想看到她們一絲不掛被上百個男人圍觀的盛況麼?那可是千年難得一遇,不信你出來看看。”
從他進屋的那一刻起,任氏就顫\抖不已,她把傳義緊緊護住,眼淚不由自主流了滿麵,已是怕到了極致。
就在銀麵人的鉤爪敲擊書架時,她更是恐懼戰栗,駭得心房緊收,呼吸仿佛被什麼堵住,一顆心狂跳不止。
此刻聽到銀麵男的話,任氏又羞又憤,雙拳緊緊握住。
畜生!
禽\獸!
她在心底一遍遍罵著,氣憤的眼淚不斷湧下。
小傳義一直低垂著頭,緊握拳頭脊背僵直,所有的憤與恨都在他小小胸膛滾動,從那雙血紅的眼底迸發出來,勢要將人徹底吞沒。
然而他知道,弱小的自己就算出去,除了讓敵人把他們一網打儘,
什麼作用都起不到。
他能做的,就是躲在這狹小的密道之中,不能發出任何動靜。
感受到二嬸的悲憤與害怕,他還是悄悄伸出手握住瑟瑟發抖的任氏,是安撫,也似尋求依靠。
公孫先生靠在牆壁上,手中的袖箭蓄勢待發。
在絕對的力量優勢麵前,縱使他有再大的本領也無法施展。
火折子的光跳了跳,眼看就要熄滅,公孫先生看向小傳義,孩子雙目猩紅,長睫浸濕憤怒的淚水,牙關緊緊咬住,沉默倔強的樣子,很是叫人心疼。
不管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敢,還是真的能臨危不亂,這樣沒有大吼大叫的反應,公孫先生不由暗暗點頭。
“砰!”
就在這時,冷冽的鉤爪猛然擊在牆壁上。
牆皮剝落,塵土飛揚。
而鉤爪的一頭,竟穿透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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