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曉得,祖父做出這個決定時的殫精竭慮與苦心。
有了沈氏起頭,眾人接連表示他們雖然悲傷,但也能理解。
白惟墉望著這般深明大義的親人,本該驕傲的心,卻是抽著疼。
自從遭逢此大難之後,他的心裡,容納了更多親情,也變得愈發柔軟起來。
如今他依然誌在千裡,關心朝事。
但比起從前,他已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親人身上。
所以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能牽動他這個普通卻不平凡的老人。
最後,沈氏抹了抹眼角,柔聲說道:“明微與七弟忙了一整個上午,隻怕肚子早已餓了,我們先吃飯吧!”
眾人一同前往花廳,下仆很快便將飯食擺上。
這麼久以來,眾人終於嘗到了飯菜的滋味,雖然這飯菜,素得沒有任何油水。
因為親長的遺體還在靈堂裡擺著,自然沒有什麼歡聲笑語,然而這一頓飯,卻是自家中發生變故後,第一頓吃得這麼有滋有味的飯。
飯後。
因為白惟墉一整宿沒睡,白明微與白瑜送他回房歇息,並將大殿中發生的情況細細說給他聽。
他一邊聽一邊分析,站在他為官多年的角度上,總結出一些細節,慢慢說給兄妹倆聽。
兄妹倆剛把朝堂上的事情交代完,一封信直接遞到了他們這裡。
信很厚,沉甸甸的。
握在手裡,極具分量。
白明微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信怎會如此厚,於是她問道:“信哪兒來的?”
送信的家仆喜笑顏開,恭恭敬敬地回答:“五公子的信,風公子讓小的送過來,說是好消息。”
既然是風輕塵讓人送來的信,白明微也就再也沒有什麼疑慮。
她揮退了下仆,拆開信件。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疊厚厚的銀票,全都是萬兩數額,約莫有十幾張。
白明微把銀票拿開,熟悉的字跡便落入眼底。
隨著信的內容一點點被讀完,白明微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白惟墉問:“明微,什麼喜事呀?”
白明微把信遞給白瑜,隨後應白惟墉的話:“祖父,是五哥的消息。”
白惟墉疲憊的雙目瞬間亮了起來:“是小五麼?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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