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開門見山:“把你今日在白府門前的所見所聞說出來!”
那人戰戰兢兢,口齒卻十分清晰:
“回稟大人,今日草民經過白府門口,忽然聽到白府門口有動靜,於是便過去探個究竟!”
“草民看到一個老太太發髻散亂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嘴裡不停說著,求求大少奶奶放了他的兒子。”
“一同圍觀的人說她是趙家的老太太!可大少奶奶根本不予理會,還怒聲斥罵老太太!”
“汙言穢語對著老太太劈頭蓋臉砸下去!她罵老太太蠢,還罵老太太上不得台麵,沒有教養,就算當了官太太也改不了泥腿子的窮酸味!”
“她還說也不看看白府是何等地方,除了一位丞相以外,還有手握兵權的大將軍!”
“趙家算個什麼東西,區區四品閒職,也敢和白府鬥!今日就算把趙襄挫骨揚灰!她白府也不怕!”
京兆尹露出憤怒的神色,一拍驚堂木:“囂張!簡直囂張至極!”
那人又道:“這還不是最囂張的!最囂張的是,老太太膝行上前,想要去拉大少奶奶的衣擺。”
“大少奶奶一腳將老太太踹翻,揪著老太太的領子,掄起袖子就甩老太太巴掌,打得老太太口鼻流血!”
“隻是打耳光還不解氣,她還揪著老太太的頭發,把老太太的腦袋往地上磕!”
“直到老太太被打得頭破血流,她才肯罷手!她把老太太往地上一扔,啐了一口冷笑著告訴老太太,有本事就自己去白府給趙襄收屍!”
說到這裡,那人擦了額上的汗水,露出驚恐的神色:
“說完後,她就轉身進去了,老太太拖著傷跟在她身後,可前腳剛跨過門檻,就有兩條大狗撲上來撕咬老太太!”
“老太太的仆從想要上前營救,卻被左右撲過來的家丁按在地上用棍棒毆打!”
“場麵十分慘烈,老太太的哀嚎聲響徹雲霄。而大少奶奶就站在一旁,獰笑著吩咐底下的人往死裡打!”
“她還說,是這老貨自己闖進來的,打死了也無所謂!說著說著,她甚至還搶過家丁手中的棍棒,往老太太身上招呼!”
“要不是有老太太的仆從護著,隻怕老太太會當場斃命!後來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起過去拉架,他們這才停手。”
“可緊接著,大少奶奶麵目猙獰地警告老太太和趙家的仆從,說就算她饒了他們一條狗命,京兆府也不會放過他們!”
“她還得意洋洋地說,有本事就來啃她,她才不怕之類的!還說趙家想跟白府鬥,再去重新投胎吧!”
“後來老太太和仆從就被扭送京兆府了,老太太當時渾身是血,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被拖走時,身上流下來的血沾了一地,那長長的血印子,簡直觸目驚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聽到這裡,京兆尹露出後怕的神色。
他搖搖頭,痛心疾首:“殘忍!簡直是慘絕人寰!最毒婦人心!毒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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