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府。
秦豐業不停地將折扇打在手心,連連歎息:“馬前失蹄,馬前失蹄啊!”
“老夫和白惟墉鬥了幾十年,一直穩穩當當,沒想到竟然輸給了一個黃毛丫頭。”
長隨連忙勸說:“太師大人,您息怒。”
秦豐業打開折扇,慢條斯理地扇著風:“本官不生氣,本官在白明微手底下吃了那麼多次虧,本官依然不願意承認,這女人不好惹。”
“正是因為本官小瞧了那女人,今夜才會滿盤皆輸!看來從今往後,本官要把她放在對手的位置才對。”
說到這裡,秦豐業猛然將折扇一收。
麵色霎時陰狠。
冷雲密布。
他說:“本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小小一次失誤,要是本官就此放在心上,那麼本官的心胸也就如此了。”
“心胸狹隘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這個就叫做格局。伺候本官更衣,是時候該上朝了。”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就算是硬骨頭,一點點磨也能給她磨光。白明微,哼,慢慢對付便是。”
長隨沒有言語,連忙為他換上朝服。
……
而此時。
太傅府。
宋成章看向麵前的老者:“您適才還很困,現在怎麼精神抖擻?”
老者從棋盤上撿起一子:“你看,一顆重要的棋子沒了,棋局風雲萬變,未來的事難料啊!”
宋成章笑道:“京兆尹這根刺,終於拔除了。”
老者問:“你有什麼想法?”
宋成章撿起另外一種顏色的棋子,放到了那個空缺上:“這樣,才算得上是風起雲湧,變化萬千。”
老者擰眉沉思,半響才說道:“你想在這個位置放上你的人?恐怕難咯,這滿朝文武,基本上都姓秦。”
宋成章笑得意味深長:“話彆說得太早,我們打個賭如何?”
老者提醒他:“是時候上朝了,還不準備去麼?”
宋成章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我去去就回。”
老者提醒他:“你有空的話,提醒一下丫頭他們幾句,這次之後,秦豐業要認真了。”
宋成章沒有說什麼,換上朝服後,衝老者行了個禮,隨後離開了書房。
……
五鼓登明,百官陸續從正陽門入宮,曲步前往金鑾殿。
正陽門口,掛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入宮上朝的官員見了,一個個繞道走。
這顆血淋淋的腦袋正是京兆尹的。
它不僅昭示著白府昨夜的勝利,更提醒著文武百官招惹白府的下場。
看到這顆腦袋,無人再對以女子之身躋身朝堂之上的白明微露出輕蔑的神色。
更無人再看小瞧如今的白府。
雖然兄妹倆還做不到在朝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同白相在時那般一呼百應。
但十萬兵權堆出來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這顆血淋淋的腦袋,就是擺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白明微與白瑜一同走下馬車,經過了昨夜的事情,兄妹二人不見疲憊,反而顯得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白瑜正要與白明微說話,卻瞥見白明微越過他,噙著看向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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