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針線活這種東西,基本都是女子在做。
大男人穿針引線,打樣繡花,便已是驚世駭俗。
divcass=”ntentadv”更何況,他眼睛還多有不便。
風輕塵收回手,問她:“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繡製香囊的男人,沒有男子氣概?”
白明微搖頭:“喜歡,很喜歡,隻要是你送的,都喜歡。隻是也心疼你,指尖都是傷。”
她白明微不是什麼掉進書袋子裡的迂腐東西。
她受到的教育,也從來沒有“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這些說辭。
她拿劍,上陣殺敵,不會改變她是女子的事實。
風輕塵庖廚繡花,洗手作羹湯,也不會就此失去男子氣概。
女人的溫柔,在於對親近之人的關愛,不論哪種方式。
男人的溫柔,在於對在意之人的嗬護,也不論哪種方式。
誰說真正的男人就得虎背熊腰,昂藏七尺,去做那些無不展現男子氣概的事。
真正的男人,是懂得愛與付出,肩上能扛責任的人。
而風輕塵,從來都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風輕塵聞言,用袖子把左手蓋住,笑得像個大男孩。
他壓低聲音,猶如在竊竊私語:“你大嫂帶著小傳義去見了父親母親,回來時很是開心,想必是十分愉快的團聚。”
白明微點點頭:“那就好,現在白府後院,幾乎所有人都指望著大嫂,她便是想軟弱,也沒有機會。”
“在沈大人和沈夫人麵前,想必她能卸下所有的偽裝,好好軟弱一回,做個被嗬護的小姑娘。”
風輕塵慢聲細語:“你知道,在我麵前,你也可以,隨時隨地,做最真實的自己。”
白明微仰首,看向他藹藹柔柔的麵龐,曼聲回了一句:“我知道。”
風輕塵起身:“我得走了。”
白明微跟著起身:“我送你。”
兩人並肩而行,向驛館外麵走去。
待離開了元五所居的院子,他偏過頭輕聲說道:“元五的人,安插到了劉堯跟前。”
白明微露出意料之內的神色:“怪不得,九殿下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風輕塵開口:“這一切,還得多虧小傳義。”
白明微有些吃驚:“小傳義?”
風輕塵頷首:“劉堯受了刺激,他翻牆闖入白府,原意應當是去找六姑娘,但被引到了申思閣。”
“他在申思閣見了傳義,大概一頓飯的功夫,整個人精氣神便都不一樣了,像是想通了。”
白明微搖頭:“傳義這孩子,若是能好好教導,將來一定不可限量。”
風輕塵很是讚同:“確實如此。”
驛館大門很快便到。
白明微開口:“我就不送太遠了,你早點休息。”
風輕塵點點頭,隨後便離開了。
白明微轉身走回當值的地方。
風輕塵聽著她的腳步聲遠去,半響沒有挪動腳步。
最後,他甩了甩袖子,行在那夜色之下。
白得純粹的衣裳,就像落在這茫茫世間一朵乾乾淨淨的雪花。
看來,小姑娘的確是知曉了自己的命數。
否則,也不會對他的毫不避諱的示好,全盤接受。
思及此處,他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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