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令宜和親西楚,那麼他就是西楚攝政王的大舅子。
divcass=”ntentadv”他會因此得到西楚的支持。
自然,再大的怒意都得忍下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他還是天命所歸的儲君,未來東陵的主宰。
但是他的示好,並未換來蕭重淵的適可而止。
蕭重淵麵上嘲諷更盛:“鎮北大將軍請本王與元大人品酒,目的是將東陵的酒賣向北燕和西楚,為你東陵國庫增收。”
“但是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揣測你的臣子居心不良,更是用左擁右抱這種話形容你的臣子。”
“你說,你這樣的儲君,是不是很好笑?也就怪不得你東陵需要女子去疆場廝殺,而你這些劉氏子孫隻顧著苟且偷安,勾心鬥角!”
劉昱的麵上已經掛不住了,但蕭重淵給能給他帶來的好處,值得他咽下這口氣。
於是他開口:“攝政王怕是對本宮有什麼誤會。”
他的聲音已經極力表現得正常,但還是聽得出每個音節咬字都很僵硬。
蕭重淵換了個姿勢,身子往另一個方向輕輕倚靠。
他的話語,透著漫不經心的鄙視:“本王有誤會麼?你和令宜還真是一母同胞的好兄妹,想法都想到一處去了。”
“令宜指使爪牙散布謠言,說鎮北大將軍水性楊花,左右逢源;而你直接跑到本王麵前,說鎮北大將軍左擁右抱。”
“是不是在你們兄妹眼裡,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沒有一點正事可做?”
頓了頓,蕭重淵的聲音,陡然冰冷淩厲:“你們在張那個口時,可有想過,本王在你們口中成了什麼人?!”
話音落下,麵前的桌子在陡然碎裂。
就那麼碎了,包括桌上的杯盞與酒菜。
砸在劉昱麵前,發出聲響,麵前一片狼藉。
元五握著一隻酒盞,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
在桌子倒塌的刹那,他坐著的椅子往後挪動,正好拉遠距離,免了汙穢沾染衣裳。
劉昱似乎沒想到,蕭重淵會這般直接給他沒臉。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但是他沒有急著言語,而是將蘊著怒意的目光,緩緩地放在白明微身上。
這種情況下,換做一般臣子,早就跳出來為他解圍。
而此時隻要白明微出言為他說話,蕭重淵也不會再這樣把他的尊嚴放在地上揉搓。
偏偏白明微像是假裝聽不見也看不見一樣。
這叫劉昱怒從心起。
他惡狠狠地瞪了白明微一眼,羞憤之色,叫他那溫潤如玉的麵龐徹底粉碎。
他麵目有些猙獰,卻不得不壓抑這份情緒。
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攝政王言重了,本宮適才也隻是氣話,當不得真。”
蕭重淵輕哼一聲:“愚蠢的小畜生。”
劉昱勃然大怒:“攝政王,注意你的言辭!”
蕭重淵身子向後一倚:“本王不會找借口,說這是氣話,本王敢作敢當,適才就是故意罵你,你完全可以當真。”
元五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攝政王,這麼說鳳子龍孫不大好吧?”
蕭重淵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狗咬你,這狗你打還是不打?”
元五隨手把酒杯往地上一扔:“自然是,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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