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麵具,留了些許印子在你的臉上。”
“他不理會便罷了,要是我們執意要告訴他,隻會令他生疑,更會打草驚蛇。”
待白明微收回手,他才把手放到雙目之上:“這眼睛,若是能看見,便能看到你有多心靈手巧。”
她並沒有故意討好,也不是為了哄風輕塵開心。
不知所措。
也是那個唯獨屬於她的,擁有傾世溫柔的風輕塵。
風輕塵含笑:“不僅如此,這是你與家人團聚的日子,想必你一定十分看重。我想參與,分享你的快樂。”
她說:“適才折得太寬,等會兒廳裡人多,怕是會熱的;我給你折窄一些,稍後冰盆裡的煙氣拂在麵上,你才會感覺到涼意。”
白明微的眸底,閃過一絲悵然。
隻有這樣,才能使他刀槍不入。
白明微點頭:“已經記住了,分毫不差。”
風輕塵僵在原地,半響不敢動彈。
相府。
白明微前腳剛踏進蕭重淵的院子,一聲熟悉的呼喚,便響在不遠處。
風輕塵笑了。
白明微的手,輕輕擦過他的麵頰,放在他的後腦處,捏住白綢,輕輕扯下。
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你最近的嘴,真是能膩死人。”
白明微低聲開口:“不醜,那印子在你的臉上,好看。”
而不是那個,擯棄所有感情,冷冰冰沒有任何溫度的白明微。
風輕塵低聲細語:“那麵具,從前不會貼在我的臉上,可能是因為有了笑意,這才叫它留了印子。醜麼?”
這樣以後風輕塵回憶起來,也能記得她的笑,她的溫柔。
白明微笑著迎上去,滿肚子的話,不知為何,說出口便隻有這麼乾澀的幾個字。
“你可真是,動作迅速。”
那人輕嗤:“一個蠢娘們而已,能有什麼用?”
元五似笑非笑:“白明微的目光,你完全信得過,這可是白明微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怎麼會是池中之物?”
笑得就像個被賞了糖果的孩子。
但這份情誼已經深入骨髓,變成了無法割舍的愛戀時,再睿智的人,也會變得笨拙。
就像鐵烙燙在紙上,劃到哪,紅到哪。
不再隻是遺憾。
就像怕驚了蝴蝶的花,唯有靜止,才能留住這一刹的美好。
她隻是,不想在在乎她的人記憶之中,留下一個冷冰冰的白明微。
divcass=”ntentadv”若她真的活不過十七歲,就算她不能拋去一切,義無反顧地奔向風輕塵。
那人又問:“主子,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白明微的聲音不自覺柔了許多:“能與你分享,我亦是欣喜。”
接著,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瞧你,怎麼臉紅成這個樣子?那個剛見麵就說肯為我生、為我死的風輕塵去哪兒了?”
她抬眸看去,笑容也隨之泛在臉上。
風輕塵一言不發,就這樣任白明微為他覆上白綢。
白明微回應:“我想記住,記住與你有關的一切。”
“小姑娘。”
“真想看看你為我係上白綢的樣子,究竟是唇掛笑意,還是麵目含羞帶怯。”
白明微忍不住搖搖頭:“傻子。”
風輕塵頷首:“是傻子,你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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