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未曾言語,權當沒聽到。
元五在嘴上從來討不了好,於是便也沒有再自討沒趣。
倘若蕭重淵沒有娶她,她這被西楚攝政王嫌棄的人,怕是也遇不到什麼無可挑剔的好親事。
令宜公主惡狠狠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雙目仿佛浸出了毒。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且挑釁意味十足。
白明微接過涼茶,自然而然坐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隨後道了聲:“多謝。”
等到大夫被叫來時,元五已經吐了滿地的血,眼看就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叫她比死了一了百了,還要屈辱難受。
這就是蕭重淵給她的懲罰。
白明微露出為難的神色:“元大人,這酒不適合有內傷的人喝,所以我沒給你斟。”
宮人隻敢跪地,等待她發話。
元五的殷勤,就這樣成了笑話。
就算丟了半條命,元五也得強撐著出席。
然而蕭重淵並沒有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個究竟,好叫她掌握主動權。
蕭重淵不在意,她也奈何不得!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她此生所有的屈辱,都在遇到蕭重淵後,受得夠夠的。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令宜公主已經快氣死了。
蕭重淵似笑非笑,轉過身就向白明微剖白:“本王心儀的,從始至終都是你,那令宜什麼都不是。”
divcass=”ntentadv”白明微麵平如湖,對兩人的針鋒相對不為所動。
東陵國唯一的嫡公主,淪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的話音剛落,便開始大口大口吐血。
白明微默默地聽著兩人鬥嘴,卻是為蕭重淵倒了杯酒:“你嘗嘗,這是今朝醉的新配方。”
白明微慢悠悠地告訴侍從:“這是覺得元大人不夠嚴重還是怎麼的?怔著做什麼?還不去找大夫!”
他把酒壇一股腦地扔給侍從,陰沉著臉坐下去。
但誰叫他自己把酒搶去?
蕭重淵淡聲回應:“沒有沒有,本王看不上她。”
足足跪到膝蓋都腫了,她才哽著聲開口:“回宮!”
過了片刻,蕭重淵笑得意味深長:“元大人身體這般不好?那得好好看看才是,千萬彆諱疾忌醫。”
蕭重淵的屬下把裝著化骨水的瓷盆擲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如同蕭重淵一樣倨傲:
蕭重淵麵色未變:“本王也看不上你,還不是同樣坐在這裡與你說話?”
等她走向院子裡的小圓桌時,蕭重淵已經把茶水遞向她:“外邊熱,喝口涼茶去去熱。”
……
又是施針,又是用藥,好歹才把元五的命保住。
夠夠的!
等到蕭重淵一行人離開後,底下的隨從上來時,狼狽得不成樣子的她,已經氣得直接扣碎了滿手的指甲。
元五又討了個沒趣,臉色愈加陰沉。
元五問:“有內傷的人喝了會怎樣?”
然而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哪怕是利用白明微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當然,她也不擔心元五無法參加宮宴。
蕭重淵冷冷開口:“看來元大人不止喜歡自討沒趣,還喜歡自尋死路。”
丟了這麼大的臉,就如同人生有了抹不去的汙點。
元五用目光殺向蕭重淵。
要不然早已準備好的戲,該如何唱下去?
白明微聽著屋裡的動靜,唇畔慢慢挑起:“對白府下手的人,不管是令宜還是元五,都被收拾了一頓,如今就差太子了。”
蕭重淵道:“聽令宜的口風,劉昱像是會在接見使臣的時候動手。”
白明微掀起眼眸,一片雪亮:“那就在那會兒收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