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今天上門,顯然不是來向他訴說過往的。
divcass=”ntentadv”但白瑜不主動提,他也不問。
就這樣和白瑜閒聊著:“說起來他們也真是緣分,當初要不是白府二爺在江南做官,與家父有來往,一來二去做了親。”
“敏柔怕是遇不到你三哥。我還記得她剛從江南嫁到玉京時,還有些忐忑,生怕夫妻不和睦。”
“結果才新婚不久,便一封信接一封信送回家裡,字裡行間都是對這門親事的滿意。”
白瑜含笑:“要不是我們白府沒有納妾這規矩,高大人怕是也舍不得愛女遠嫁京城。”
高晟順勢挑起話題:“說起來,我有些日子沒見到敏柔了。但是你也知道,我這生意做得小,什麼都得親力親為。”
“內人除了料理家裡,還要襄助我的生意,平日忙得腳不沾地,都沒辦法抽出空陪陪敏柔。”
白瑜再度端起茶盞。
這場麵話客套話他不想聽。
要是心裡真有三嫂,不至於住這麼日都沒有下人往來,遞上幾句問候。
若非近來明微鋒芒畢露,使得這些人不敢見罪於白府,
否則,高晟今日怕是不會來見他。
輕輕呷了一口茶後,白瑜也沒有多言,從袖底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到茶幾上,推了過去。
他說:“這是三哥的部分資產,我已經換成銀子。倘若三哥在世,三嫂的娘家有事,相信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高晟連忙從座位上起來,撿起信封恭恭敬敬地遞回去:“白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這使不得。”
說完,他就把信封放到白瑜手邊,隨後才坐下。
白瑜目光落在信封上,聲音依舊很淡:“兄長還是收下吧,雖然幾萬兩銀子不多,但好歹能頂一些事。”
聽到白瑜說拿出幾萬兩,高晟麵露詫異。
過了許久,他才歎了口氣:“不瞞白大人,這不是銀子的事情。”
白瑜神色未變:“這樣啊,那我等會兒回家,便和家裡商量商量,安排大嫂回鄉省親。”
高晟笑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白瑜聞言,忽然撿起信封,並把信封打開。
他往外麵倒了倒,竟倒出幾張乾乾淨淨的信箋。
高晟麵容霎時嚴肅起來。
白瑜把信封拍到桌麵上:“什麼樣的事情,銀子都解決不了,非得讓三嫂一名弱女子去解決?”
高晟態度恭敬,眼神卻已經冷了下來:“白大人,您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何必要用這種方式詐我呢?”
白瑜神色依舊,聲音卻格外冰寒:“我問,高大人就會實話實說?不詐一詐高大人,怎麼知曉原來高家竟存了這份心。”
“三嫂嫁到白府,就是白府的人,雖然三哥沒了,但白府的男人還沒死絕,不至於連三嫂都護不住。”
“你們想接三嫂回去,那就好說好商量。倘若三嫂願意走,我們白府會把她當成這個家出去的女兒一樣。”
“但你們高家卻隻知道悄摸著給我三嫂施壓,卻不敢光明正大商量,實在為人不恥!”
高晟默默地承受著白瑜的怒火。
雖然明顯感覺他已經不高興了,但依舊未曾翻臉。
他擠出一抹笑意:“白大人息怒,我們高府沒有給敏柔施壓,隻不過母親她纏綿病榻,甚是思念女兒。”
“所以我才會想著,要是敏柔能回去見母親一麵,興許能對母親的病情有幫助,並無其他意思。”
白瑜挑唇:“你看我像傻子麼?這般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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